你乖乖去上学,云奶奶在家里等你,回来以后再给你讲故事,好不好?”
这时,乐乐才停止了哭泣。
他走到我面前,将书包一把从我的手里夺过。
“那我也不要小叶送我去!”
“她这样的脚,别人看了都会害怕的!”
儿子见我不说话,不耐烦道:“行了,我送乐乐去上学吧,更何况乐乐说的也没错啊。”
“现在哪有裹小脚的人啊,你走出去确实是会丢人的。”
“你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产物啊!
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家是多么封建的老古董呢。”
我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。
一日未出,他们轮流敲了好几次门,让我出来做饭。
但没多久,屋内就安静了,一个人的声音都没有了。
他们出去吃了。
我拆开了自己的裹脚布,看着自己畸形的脚。
是,我的脚确实和正常人的不一样。
这确实是封建糟粕的陋习。
如今虽是改革开放了,但我的脚不能复原。
可是,小脚也是脚。
和正常的脚一样,可以行走。
对啊,我可以走,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。
而不是永远在那逼仄狭小的厨房里。
不知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多久,天已经昏暗下来,他们也回来了。
严卓卿敲了几下门,“外面下雨了,你衣服都没收啊!”
“快开门,去把外面的衣服收了。”
我没有理会,敲门声又响起,这次是我的儿子。
他在门外嚷嚷道:“早上吃饭的碗,你到现在没洗,都要爬蚂蚁了。”
我依然没有理会,闭门不出。
他们敲了那么多次门,说了那么多句话。
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,“晚饭吃了吗?”
第二日清晨,等待我的不是第一抹晨曦。
而是屋外湿透了的衣服和水池里没洗的碗。
5我愣在那里,看着水池里的碗筷和自己手指上的结痂。
不知是过去了多久,我突然嗅到了烟味。
回过神来,我去到了袁锦云的房间。
她正倚靠在墙边抽烟,我上前就要抢,“你是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她闪过身子,冲我笑了笑,“小叶,你抢不过我的,小脚很容易站不稳。”
我没有理睬她,就在争夺之际,我一下跌倒在了地上。
正巧这时,严卓卿进来,看见这一幕。
他闻到满屋的烟味,脸色骤变,“怎么回事!
你竟然让锦云吸烟?”
“你明知道她是肺癌,你还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