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延。
顾生然的眼神却逐渐变化。
帮我抹眼泪的手突然停下，我疑惑地睁开水蒙蒙的眼睛。
“小雨？”
是顾生然。
是正常的顾生然。
是当年一声不吭就疏远我的顾生然。
一瞬间愤怒压过了悲伤，我一把按住顾生然的肩膀，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车靠背上。
“你是哑巴吗！
为什么不问一句！
你但凡问一句我，都不会、都不会……”剩下的话我没说出口，顾生然却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他嘴唇颤抖，缓慢地贴近我的唇。
吻去我嘴角的泪珠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下一秒，他的嘴巴重重的压在我的唇上。
这是迟到了六年的吻，顾生然亲的又急又重。
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头里。
一吻闭，他贴着我的嘴，又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然后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亲吻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……到最后，我嘴唇红肿，顾生然嘴角粘上了口红的印记。
下唇满是我喘不过气时咬出的齿印。
“要不是你傻了，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了。”
顾生然浅笑：“是得感谢孕夫顾生然。”
这是自那以后，第一次顾生然在我面前发自内心的笑。
以后还会有更多。
我们不会再错开了。
再也不会。
End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