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浑身哪里还有往日的尊严。
犹记那夜洞房花烛也是这双手,颤颤巍巍挑起盖头与我再三保证,再不同他的白月光朱鸾纠缠不清。
如今不过半年光景,又与她缠上。
是他亲手埋葬了这段婚姻。
“让开!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扇骨还冷,“我给过你三次机会,你都毫不犹豫选择朱鸾,如今我与你再无干系!”
“听见没?”
容烬得意的轻笑,“我娘子叫你让开!”
我瞬间感觉身子被腾空。
他将我从喜轿抱出,“是你眼瞎,如今她是我的命!”
龙凤喜烛爆开第三朵灯花时,他用骨扇挑开我腰间的丝带。
“夫君!”
我按住他的手,“还没喝合卺酒呢。”
他低笑一声,用骨扇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儿,“娘子说得对,为夫去端酒。”
连着红绸的葫芦酒盅美酿同时下肚,我心中默数着第三个数时,他果然有了反应。
“娘子你……”他已失去八分意识。
我扶他去床榻安歇,正当我转身离开时,手腕突然被扣住。
“娘子要去哪?”
我转头看去,还不待我反应,便被大力一拽,他将我按在枕上,“娘子好狠的心。”
眸光清明中带着委屈,分明毫无醉意。
我挑眉,“你没晕?”
“还没洞房,为夫怎么能晕?”
温热气息夹杂着酒气扑在面颊,我瞬间心跳如鼓,猝不及防被他攻城掠地。
红帐旖旎,满室生香……次日,容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来催第三遍时,我才慢悠悠起床由着侍女梳妆。
“哼!
一个二嫁妇人,摆什么谱?”
“新婚睡到日上三竿,像什么样子!”
“给老夫人敬茶还得三请四请!”
老嬷嬷在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见。
我的侍女随我性子烈,当场怼回去,“你今早吃了鱼吗?
这么爱挑刺!”
二人唇枪舌战,最后直接动手。
我最怕吵吵嚷嚷。
于是吩咐下人把那嬷嬷拉出去当即杖毙,杀鸡儆猴。
敬茶时,容老夫人冲我发难。
“你可真是好本事!”
她眼底的鄙夷嫌弃毫不掩饰,“不仅把烬儿迷得神魂颠倒,还打杀我的贴身嬷嬷!”
“你敬的茶,老身可吃不起!”
“祖母!”
我举着茶杯,巧笑嫣然,“您不用看我不顺眼,这门婚事可是容烬用西境兵符换来的。
至于今日这般来迟,只因昨夜,您的好孙子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