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生气的?
没人给我端茶送水,她给我送、帮我忙,这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校花的声音尖锐而愤怒:“可她喜欢你啊!”
邓恩泽的回答冰冷而无情:“那又怎样?
我又不喜欢她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,划破了傍晚的天空,也劈在了方黎的心上。
她如遭重击,僵在原地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那天她是怎么离开那栋充满硝烟的艺术楼的?
她已经记不清了。
只记得第二天,她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去递水、去帮忙、去自作多情时,邓恩泽的短信已经发了过来:“这阵子谢谢你了。”
方黎握着手机的手一僵,许久之后,才打下几个字:“什么意思?”
可更久之后,她又删掉了这几个字。
她知道,一个“谢”字,已经宣告了这段关系的终结。
从那以后,方黎再也没有出现在操场上。
两个月后,邓恩泽在世锦赛上不负众望地夺冠了。
升旗仪式上,他站在国旗下讲话。
方黎原本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中规中矩的话,可他却出乎意料地在教务处主任的瞪视下说:“这次拿奖后最想感谢的,是那个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我的人。”
台下的掌声和喧哗声瞬间响起,方黎的心重重一跳,仿佛绝望之门被砸开,一丝曙光射了进来。
她猛地抬头望向国旗下,望向那双说不定也正看着她的眼睛——可是,没有。
邓恩泽的脸正45度对着校花的方向,微微笑着,眼神柔软得仿佛一碰就会化成一滩春水。
“操!
什么支持他的人?
支持他的人明明是你好吗?
校花支持个屁啊!”
袁莉莉义愤填膺地骂道。
可方黎什么也没说。
当事人在最后的关头,总是反成了没事人。
那天天空阴霾,升旗仪式结束后,瓢泼大雨倾盆而下,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。
这样恶劣的天气,自然没有人会在广场上玩滑板,可方黎却做了。
在湿滑的广场上,前方障碍物一个接一个地摊开,她轻声对自己说:“方黎,有种滑超过一小时,就得有种将他忘记!”
这是一个重量级的承诺,对自己的承诺。
然而,老天爷却不让她兑现。
滑板运行还不到二十分钟,方黎就在又湿又滑的广场上“砰”地摔倒了。
滑板飞似地甩出去,连带着她整个人也重重摔在地上。
周遭的同学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