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给他穿个套头短袖不行吗。”
陈哥再度弱弱开口。
“小祝总说您爱看他穿这个,一定要穿来不行。”
我为他扣扣子的手一顿。
——他怎么知道。
抬头去看,恰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他有些讨好地等我夸他,“小鱼喜欢吗?”
我抿着嘴不说话,他有些急了,指着身后的行李箱。
“箱子里有的,有其他的。
“小鱼喜欢什么我去找。”
如果说平日的祝旸是炸毛花孔雀,是嘴利小刺猬。
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只仰躺下来求主人摸摸肚皮的大狗狗。
我没忍住揉了揉他脑袋。
“行啦,进来吧。”
祝旸超级夸张地“哇”了一声,一把推开陈哥。
提起箱子就往家里冲,生怕我反悔。
2给祝旸倒了一杯水回来,他还站在门边。
祝旸低着头,时不时眨巴着眼睛看我。
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过来坐呀少爷,等着我请你吗?”
祝旸咧开嘴明媚地冲我笑。
他小跑着过来,乖乖坐下。
我把水杯推到他面前,“喝水吗?”
“喝喝喝!”
祝旸捧起杯子“咕咚咕咚”地喝。
喝到大半杯的时候,他偏过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。
我坐过去拍着他的背,“慢点喝,又没人抢。”
祝旸咳得满脸通红,止也止不住,却还想着回我话。
“小、小鱼给、给的,好、好喝。”
我的心几乎化成了一滩水。
等祝旸咳完,地上已沾上水渍。
他仓皇地跪坐在地上,用衬衫一点点地擦。
我从后面拉住了他,“干嘛呀,你别动,我来擦。”
祝旸听话地止住了动作,情绪却肉眼可见低落下去。
我边擦边问他,“怎么啦,又不开心?”
祝旸只是觑着我脸色,很轻地开口。
“我怕你不开心,我不想被小鱼赶出去。”
再怎样是死对头,到底彼此间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。
顶多是脾气不对付,见了爱吵架。
见他这样,我几乎都生出了点愧疚来。
——是不是不该对一个病人、一个傻子这样冷漠?
我摸了摸他脑袋,柔声道。
“不早了,你先去休息好吗?”
今天一贯听我话的祝旸罕见地拒绝了我的提议。
他在地上抱膝坐着,蜷成一圈,分外可怜。
“不要,我不要睡觉。”
一瞬间,我有了一种当妈的错觉。
我揉揉眉心,想让自己语气和缓一点。
“为什么不要睡觉。”
祝旸忽然开始抽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