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着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他走进客厅,茶几上摆着半碗凝固的鸭血粉丝汤。
汤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油膜,碗沿凝结的血珠在月光下闪烁着,连成了一个诡异的北斗形状。
陆昭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卧室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,陆昭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摸到枕头下的瑞士军刀,紧紧地握在手中。
推开卧室的门,床上只有一件林夏的碎花睡裙,领口处有一块暗红色的污渍,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陆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。
午夜十二点,青铜座钟的报时声打破了夜的寂静,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。
陆昭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,缓缓地解开衬衫纽扣。
他惊讶地发现,心口处竟然浮现出一个淡青色的八卦印记,那印记仿佛是天生就长在那里似的。
他伸出指尖,想要触碰那个印记。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瓶倾倒的声音。
陆昭猛地转过身,只见浴缸里的水面上漂浮着七枚铜钱,排列成一个 “困” 字卦象。
铜钱在水面上轻轻晃动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陆昭感到一阵眩晕,他伸手扶住洗漱台,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焦黑的灼痕,就像被雷电击中过一样。
窗外,暴雨倾盆而下。
梧桐树叶在狂风中簌簌作响,不断地拍打着窗户。
陆昭走到窗前,透过模糊的玻璃,他看到地上的积水里,梧桐叶竟然拼成了一个 “困” 字。
这诡异的景象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陆昭迅速抄起菜刀,躲在门后。
门开了,进来的是他的父亲陆明远。
陆明远穿着一件青布长衫,下摆沾着泥浆,右手提着一个朱漆木箱。
他的咳嗽声就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在运转,每一声都让人感到揪心。
陆昭注意到,父亲的手帕上有一片血迹,那血迹的形状竟然和八卦方位有些相似。
“掌心给我看看。”
陆明远突然开口,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不等陆昭反应过来,他已经伸出布满皱纹的手,按住了陆昭的手腕。
当看到陆昭掌心的灼痕时,陆明远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从木箱里取出一块龟甲,滴上自己的血后,龟甲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