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道歉也没那么值钱吧?”
纪淮澈的声音疏离,讽意十足。
沈诗悦突然有些无地自容,他看了眼自己身上价值连城的名表,又想起从前一个个用谎言堆起的假象。
哪怕到今天,她依旧没和纪淮澈说起自己的家境。
过去种种,如今仿佛一座山隔在他们面前。
爬都爬不过去。
“淮澈,当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。”
她自顾自的开口:“我那会只是没看清自己的心,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,淮澈,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珍惜你,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么,我会好好弥补你。”
所有千言万语,到最后都化成了这句。
可在纪淮澈看来,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。
他无声地笑了:“你爱我就是看我被当成傻子,让你戏弄这么多年么?
你看着我每天省吃俭用,就为了给你们母子买件像样的礼物是不是很可笑?”
“亦或者是每次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,反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?
如果是这样,那么沈诗悦,你的爱我承受不起。”
纪淮澈的话字字诛心,可偏偏沈诗悦一个字都反驳不了。
她只能摇着头,苍白又无力的解释。
纪淮澈的耐心耗尽:“好自为之吧。”
纪淮澈刚想转身离开,沈诗悦又开口了:“这些年明修过得很不好,他一直在等你回来。”
沈诗悦承认自己很卑鄙,她从纪淮澈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爱意了。
她只能利用孩子来圈住纪淮澈。
她祈祷,纪淮澈对沈明修还留有父子情,哪怕愿意为了孩子留下也好……可他失算了,当年伤害纪淮澈的不止有沈诗悦一人。
“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纪淮澈就离开了,沈诗悦想追上去,就被警卫拦住。
沈诗悦看着纪淮澈远去的背影。
心底发涩,从前她看不起的人,如今已经强大到连她都无可奈何了。
沈诗悦失魂落魄的回到家。
她熟练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酒,这些年她已经习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,让自己不那么想纪淮澈。
可刚喝没几口,沈明修拿着报纸来了。
八岁的他已经让他脱离了稚气,他指着报纸上纪淮澈的照片问:“是爸爸么?”
当年的纪淮澈离开的太决绝。
什么都没给他留下,以至于沈明修对纪淮澈的长相已经逐渐模糊,只记得他的爸爸对他很好。
沈诗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