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钰笙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独守空房?相公不好就换人!柳袅袅殷钰笙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0二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五千两,国公府确实有钱。柳袅袅心道,爹一年俸禄不过八百两,所以也不怪她见钱眼开吧?只是接了婆婆的任务,怎么勾引丈夫却是个难题,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六岁未经人事的小姑娘......柳......
《独守空房?相公不好就换人!柳袅袅殷钰笙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五千两,国公府确实有钱。
柳袅袅心道,爹一年俸禄不过八百两,所以也不怪她见钱眼开吧?
只是接了婆婆的任务,怎么勾引丈夫却是个难题,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六岁未经人事的小姑娘......
柳......
大相国寺后院的海棠花树下,男人收回长剑,屈起手臂施施然拭去剑上的血。
尸体无力的前后摇晃几下,重重砸进花瓣中。
娇粉色的海棠花瓣随风而至,飘落在男人肩头。
长相俊美的凶手长身玉立,瞳色浅淡,眼角却带了抹嗜血的红,正目光灼灼的看过来。
落英翩飞之中,柳袅袅绝望的想:为什么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谋害皇子,会不带面罩啊?
这下被她瞧的一清二楚,想不被灭口都难!
眼见男人提着剑走近......怎么办怎么办?柳袅袅慌乱之下脑内灵光乍现。
“什么声音?”柳袅袅张开手臂,两眼放空,摸摸索索的前行,“小喜,是你在那吗?咱们要回府了。”
“......”
男人果然没动了。
他提着剑站在原地,一脸疑惑的盯着柳袅袅看。
柳袅袅心中暗喜,想着真不愧是我,装瞎这种招都能想出来,接着掉转脚步,准备趁机离开。
然而她刚拐了下脚尖,男人就露出一个玩味儿的笑来,似乎抬腿要过来。
不行,不能走!
柳袅袅知道自己但凡有一下掉头的举动,男人就真的会让她“掉头”了。
进退两难之下,柳袅袅干脆把心一横,摸索着继续往前走,仿佛并不知道有个人在她的正前方。
“小喜,你怎么不说话?”柳袅袅直着眼睛,脚下不慎踢到了大皇子,“这是什么,球?”
男人又立住不动了,挑着眉观察她。
然而他又不肯离开,柳袅袅再多走两步,摸索着的手就要触上男人的胸膛了。
柳袅袅心里急的要命,面上却不显,嘴里嘀咕着,“这丫头......跑哪去了?”
她离男人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,近到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儿。
终于在柳袅袅的指尖即将碰到杀手身体的那一刻,男人稍稍侧身,避开了她的双手。
“......”
柳袅袅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,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海棠树的树干。
“原来不在这里吗?”
柳袅袅装模作样道,双眼空洞,假意转身准备离开。
然而寒光一闪,一把剑猝然劈向柳袅袅纤细的脖颈。
柳袅袅睫毛一颤。
剑刃在触及她皮肤前停住了。
柳袅袅搔了搔脸颊,继续往前走。
那把剑始终横在她脖间,柳袅袅眼中倒映着男人危险的眼神,闷头直行,几乎要冲进男人的怀里。
杀手略微后退两步。
他凝视着柳袅袅的脸,带着血气的剑却挑动起少女垂落在肩头的发丝......缓缓歪头,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来。
柳袅袅心跳停了半拍。
杀手只笑了一下,便收起了剑,错步走到柳袅袅身侧。
柳袅袅紧张的脸都要抽筋了,却还得目不斜视的往前走。
男人盯了她片刻,抬手捻走她发间的一片海棠花瓣。
“......”
她到底该装作知道还是不知道啊?
不远处传来女人呼唤的声音。
柳袅袅还不等听清,便脆声大喊,“娘,是您来了吗?”
实则暗示那杀手:快走啊大哥!
男人脚步一顿,提起大皇子的头颅撤到柳袅袅视野范围以外。
柳袅袅不敢回头看,听声音大概是上了树。
那么一棵海棠花树,尽管花朵开的繁盛,但能藏得住啥?
柳袅袅就跟自己杀了人一样紧张,真担心那家伙儿藏不住出来把大家统统灭口,加快步伐走到廊下,跟柳母打了个照面。
居然真是她娘找过来了。
“袅袅,怎么如个厕这么慢......你眼咋了?”
柳袅袅跟她娘疯狂的努嘴使眼色,以口型告知“我瞎了我瞎了!”
柳母虽没完全明白女儿的意思,却看到院内的沙土上,有星星点点的暗红色。
作为宅斗多年的老人儿,柳母的嘴比脑子快一步,配合着女儿表演起来。
“你的眼......”柳母擦拭了下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,摸着女儿的脸道,“袅袅别担心,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眼睛好起来的,咱们回家了。”
虽然转折有点儿兀然,但好歹是接上了。
娘俩相互搀扶着,赶紧离开案发现场。
......
上了马车后,柳袅袅依旧有点儿疑神疑鬼,生怕刺杀大皇子的家伙儿跟在车顶,或者扒在车尾,一路上没敢吭声。
柳母虽然满心疑惑,还是没有多问。
直至到了家后,柳袅袅以如厕的名义将柳母强行拽入了净房。
柳母原以为女儿要告诉她什么惊天大秘密,结果柳袅袅二话不说,撩起了裙子。
“女儿,你真喊我来看你如厕的啊?”柳母嘴角抽搐。
“不是娘,刚才我都吓傻了,根本没机会解决,”柳袅袅整理着裙子,心脏依旧砰砰直跳,“娘,大皇子被人杀了。”
柳母:“......”
柳母出去检查了一遍门窗,才转回净房内,低声询问,“你确定看清楚了?”
“这种事怎么会看不清楚呢?”柳袅袅呼吸有些急促,她虽然很讨厌大皇子,但也不想看对方死在面前,“大皇子就死在相国寺那棵海棠花树下,血喷了一地,我还差点儿被杀了。”
“......那你看到凶手了吗?”
“看的不能再清楚了,正是因为看到了我才装瞎的,”柳袅袅咬了咬唇,“看外形身手,那人大概不是京官,是个刺客。”
父亲交际时,柳袅袅也有偷瞄过几眼,无论是京官还是上门提亲相看的世家公子,皆是雍容华贵,颇有些“份量”之辈。
单看身形,行凶者更像是身手矫健的暗卫,也可能是江湖上雇来的亡命徒。
若是刺客,那范围无疑就太大了。柳母脸色微沉。
“娘,您说我会被灭口吗?”柳袅袅不由得想到。
“别瞎说!”柳母瞪了她一眼,想了想道,“这事你先别透露出去,等大理寺抓到凶手再说,这段时间我安排下,你继续装瞎。”
柳袅袅犹如做梦一般,疑神疑鬼,“娘,您说是因为夺嫡之争大皇子才死的吗?会是谁雇凶杀了他,三皇子还是六皇子?”
柳母白了她一眼,“你一深闺妇人,朝堂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别瞎寻思了。”
“只是我担心爹那边......”
“你爹那边我会跟他说的,你就别管了,等大理寺问到,有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“哦。”
柳袅袅心烦意乱的低下了头。
柳母心疼的理了理女儿的头发,“今晚你在家安心睡一觉,别多想了,待明日回了国公府还得装一段时间瞎,我会催促你爹早日抓到凶手的。”
柳袅袅只得应了。
母女俩在净房里商量完性命攸关的大事,当晚就从柳府传出一个消息来。
——世子夫人柳氏因不得世子喜欢,孤身一人回门,当天便哭瞎了双眼。
虽然听着有些离谱,但倒也合情合理。
只是柳袅袅觉得自己在贵女圈子里的名声,仿佛又臭了些。
......
夜晚,柳袅袅吩咐丫鬟打好水,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睡下。
早知道今日有此一遭,还不如先不着急成婚,算个八字就好了。柳袅袅用手抓顺头发,试了试水温,有些不着调的想。
说实话,她怀疑安国公世子克她。
不然顺心了小半辈子,怎么偏嫁人后就变的那么倒霉呢?
奈何当初也是为了逃避天启帝选秀,才草草定下了与安国公府这门婚事。
可见一个门第显赫的世家公子,过了适婚年龄还迟迟定不下,多半是有问题。
倒霉催的,被她撞上了。
更倒霉的是,为了求神仙保佑,让世子回心转意“爱”她,又亲眼目睹了皇室宗亲被杀这档子事......
想着滚到脚下的大皇子的头,柳袅袅除了不寒而栗外,还有些心存侥幸。
对比起来自己尚有命在家洗澡,无疑幸运的多。
劝自己想开后,柳袅袅解开了胸前第一个盘扣,对面的窗户动了动。
“......”
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,翻进一人来——正是白天的杀手!
柳袅袅又吃了一碗饭才停,令水红跟惜墨进来给她打水洗漱,准备化悲愤为睡眠。
趁世子夫人到屏风后洗澡的功夫,惜墨指着桌上不剩多少的饭菜,怀疑道,“你俩同世子夫人一块用的餐?”
碧云收拾着碗碟,瞥她一眼,“关你屁事!”
少夫人能吃是福,得准备个海碗。
......
由于新婚之夜,新郎撂挑子不干走了,柳袅袅又毫无办法,总不能将世子绑来床上睡觉,只得自己洗了澡,吃饱喝足的睡了。
翌日,她被碧云唤起,得去前堂给公婆奉茶。
不用看也知道,世子没回来,柳袅袅得自己去。
柳袅袅依旧吩咐水红与惜墨去门外守着,洗青伺候她梳妆打扮,碧云则负责在旁边儿忧愁的看着世子夫人。
然而柳袅袅面色如常,借着洗青给她梳头的功夫,兴致勃勃的捧着首饰盒,挑选今天带出门簪子。
不是藏得深就是没心没肺。碧云觉得自家世子夫人属于后者,简直愁的要命。
临出门前,柳袅袅吩咐水红和惜墨,内院有碧云洗青伺候就够了,她不喜人多,让两人搬去外院做点扫洗的活,兼着准备洗澡水。
夜里值班的活也撤了,她不爱起夜,不想折腾身边的人。
柳袅袅走后,水红面色苍白,惜墨却是恨恨的撕着衣角:
“这是拿我们当粗使丫头使唤了?”
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水红刚入府不久,就被惜墨撺掇着得罪了世子夫人,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我就要说,怎么了?”惜墨冷哼道,“长得美有何用?世子又不待见她,碰都不想碰她,新婚之夜独守空房,传出去简直笑死个人,也就只会拿我们出气了!”
水红想了想,也是。
一个不受宠的世子夫人,没什么好怕的。
......
安国公和安国夫人端坐在前厅,饮下了柳袅袅这杯新媳妇儿茶。
两人的神色都淡淡的,似乎对她的孤身出现并不感到意外。
柳袅袅穿了一件水红色齐胸襦裙,梳着时兴的落云发髻,乌黑的发间点缀着聘礼中的点翠珠钗,玉面桃腮,眉目如画。
安国夫人看了她半晌,眼中既是惊艳又是失落,摇头低喃,“长得这么美......却也是这么不中用......”
柳袅袅:“??”
安国公显然有些坐不住,一脸焦虑的问,“夫人,接下来该如何?难道就由着那逆子任意妄为了?”
“不从又能如何呢?”国公夫人斜睨了国公爷一眼,“这样的美人送上门了他都不肯碰,想必是非那女人不娶了,他今年都快二十三了,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?”
安国公叹了口气,瘫坐回座位上。
柳袅袅一脸淡定的听着公公婆婆打哑谜。
安国夫人瞅了她一眼,仿佛此刻才记起柳袅袅这个新儿媳来,喝了口茶通知道,“今晚笙儿会抬一房贵妾进门,你作为世子夫人,未来的大房主母,要拿出点容人的气度来。”
“......”柳袅袅差点儿要给这一家子鼓鼓掌。
......
说实话,柳袅袅在思考。
她确实很少思考,毕竟她是那种真正略懂几个字,读过不到两本书,兴趣是不入流的话本子的闺门小姐。
成婚当日被新郎厌弃,第二天晚上小妾便被抬入了府,这简直就是话本子上的描写嘛!那接下来世子爷会对她爱而不自知,各种虐身虐心之后,跪求她的原谅吗?
柳袅袅略微一想,便为自己的想入非非感到羞耻。
好在思考是自己的,只要不说出来,别人又看不到。
国公府上下能看到的,是她这个昨日刚娶进门的世子夫人,正襟危坐在国公爷及夫人下首,等着喝这杯妾室茶。
很少见......贵妾身穿正红色嫁衣,由八抬大轿从国公府正门抬入。
柳袅袅依旧在思考。
世子爷俊秀的脸上终于有了做新郎的喜气,牵着贵妾走进来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想必这两人确实很恩爱。
世子爷啊,你倒是高兴了。柳袅袅不高兴的想,以后我可没法在京中贵女圈里混了。
不仅是因为殷钰笙把她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,给了小妾正牌夫人的婚嫁待遇,更是因为这位贵妾是青楼里出来的清倌儿。
啊,更像话本子了。
柳袅袅无聊的想。
拜过堂后,殷钰笙掀开女子脸上遮的红绸。
柳袅袅心中极为好奇,忍不住抻长脖子去看,这个角度正对上了殷钰笙的眼。
殷钰笙先是一愣,继而狠狠瞪了她一眼,似是警告。
柳袅袅只得坐回来。
贵妾转过身,露出一张清秀淡雅的脸。
她就是商素衣?柳袅袅心里默默评价:挺瘦。
殷钰笙似有心灵感应一般,宠溺的视线从商素衣脸上移开,又瞪了柳袅袅一眼。
柳袅袅只得在心中补充评价:确实是佳偶天成,一对璧人。
女子从嬷嬷手里端了茶碗,声音洪亮,“素衣给公婆敬茶。”
妾室入府,按理说只需拜见夫人,就没有奉公婆茶的道理。奈何世子撒泼打滚的威胁,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只得嘴角抽搐的饮了这杯茶,一人递上一个红封。
“素衣给姐姐敬茶。”
贵妾垂着眼将茶奉上。柳袅袅刚要接,二人双双对视。
商素衣一下子愣住了。
那眼神柳袅袅可太熟悉了,淡定的从她手里接过茶喝了一口,又给了对方一个红封。
肉疼。
这可是婆婆今早上给她的,都没捂热就要送出去,谁让她没什么钱呢?
然而商素衣却没有接。
商素衣脸色奇怪的转向身旁的殷钰笙,眼中似有恼怒之意。
柳袅袅手都快要抬抽筋了,殷钰笙才代他的爱妾接过,不动声色的退后,用力握住了女子的手。
女人甩开。
世子再握。
又甩。
接着握。
安国公终于也看不下去小情侣当众闹别扭,揉着太阳穴道,“快回去洞房吧,别耽误了吉时。”
殷钰笙赶紧向父母告退,拉着不情愿的商素衣离开。
前厅喝过茶的三位刚松了口气,就听门外传来女子尖锐的质问:
“——殷钰笙,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狐媚样的女人做世子夫人,你是不是喜欢她!!”
安国公、安国夫人、柳袅袅:“......”
接着便是世子一连串的安抚声渐渐远去。
“成何体统!”
儿子走后安国公才敢吹胡子瞪眼。
安国夫人叹了口气,“这个家以后,可有的闹了。”
柳袅袅默默点头,同意了婆婆这个评断。
安国夫人不满,将气撒在新儿媳的身上,“别光点头啊!长得这么美,你倒是去争宠啊!”
柳袅袅迟疑道,“但是世子爷与素衣姑娘情投意合......”
“五千两,”安国夫人面无表情道,“把我儿子勾引到手,五千两给你彩礼做添头。”
柳袅袅:“......可以一试。”
杀手还是白日里那身黑色劲装,手脚如同猫儿,落地时一点声音都没有,琉璃似的眼睛望了过来。
完了,怎么还追家里来了?
柳袅袅的手僵在胸口前,顿时心如死灰。
杀手看了眼屋中央醒目的澡盆,挑......
柳袅袅杵在澡盆前,额间生汗。
她散着发,手扣着衣边正欲解开,显然是要洗澡。
然而拔步床边上,正靠着一个抱剑的男人,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。
这情境若是两口子洗鸳鸯浴,倒也算得上俊男美女,浪漫养眼。
坏就坏在这人并非她的丈夫,而是一个杀手。
柳袅袅因为撞破了某件事,此刻正在装瞎。
——显然,一个盲女正要解衣洗澡,又怎么会因为屋里多了个男人放弃脱衣服呢?
脱,还是不脱?
柳袅袅陷入了天人两难的境地。
脱了便损清白,不脱就要损命!
天老爷!她不会是大商朝第一个死在澡盆子里的闺门贵女吧?
柳袅袅念及此,忍不住心头大怒。
说到底,这事还是要怪她的新婚夫婿——那“吃差皇粮不干事”的安国公世子!
......
柳袅袅是三日前出嫁的。
她原以为出嫁当日,已是自己此生最倒霉的一天。
柳袅袅的父亲是京中大理寺丞,从五品小官,上京城一抓一大把,不足为奇。
女儿却高攀上了安国公府的世子爷殷钰笙。
京中贵女们都眼红柳袅袅攀了一门好亲事,却又不因此感到奇怪。
毕竟柳父携全家赴京的那一天,柳袅袅因为天气炎热,撩开车帘透了口气。
路过的百姓屏住了呼吸,还以为看到了仙女娘娘。
隔日,提亲的媒人差点儿踏破了门槛。
柳袅袅生得很美,即便门第不高,这份美丽也为她挣了份好前程。
柳父柳母择婿的标准倒也朴素,直接从提亲者中择了一户地位最高的。
“世子年轻,比送你进宫做秀女好得多。”
出嫁前夜,柳母给闺女梳头,母女俩说着贴己话。
论容貌家世,柳袅袅做秀女也做的,只是当今天启帝已年近五十,当父母的不忍送女儿进宫受苦。
“安国公世子过了二十才说亲,想必是个洁身自好的痴心人,”
柳母嘱咐道:
“袅袅,父母无能帮不了你什么,进了国公府,容貌身段就是你的武器,一定要抓牢世子爷的心,生下一儿半女,地位便稳了。”
柳袅袅年方二八,还是少女心态,红着脸应下。
柳母掏出一本册子塞入女儿手中,叮嘱她认真翻看,学会了之后,明日洞房好照着图册伺候世子。
全以为攀了门好亲事的娘俩并不知道,安国公世子殷钰笙确实是个痴心人。
只是用心对象却是另有其人。
大婚当日,世子徒手扯下柳袅袅头上的喜帕,看清新娘的脸后愣了半晌。
柳袅袅本就长相明艳,身段丰腴,因着做了新嫁娘,垂着眼眸含羞带怯的模样越发惹人怜爱。
方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,柳袅袅满脑子都在练习册子里的内容,只觉得既害怕又期待。
如今被摘了盖头,抬眼偷偷一瞧,发现世子爷也是个面如冠玉的好模样,顿时更加羞涩。
世子只是站着,没有说话。
然而他眼底分明有飞闪而过的一抹惊艳。
这样的眼神对于柳袅袅而言,简直习以为常。
她想着母亲昨夜的嘱托,主动上前,柔声道,“世子爷,妾身给您宽衣......”
凤仙花染甲后的纤长指尖刚刚触上世子的腰带。
殷钰笙如过了电般一把将柳袅袅推开。
柳袅袅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,头上的凤冠发钗落了一地。
虽是小官门户出身的女子,但柳袅袅到底是家中宠到大的女儿,长得又美,走到哪都被人护着,半点儿委屈都没吃过。
柳袅袅又忍不得疼,被推倒的瞬间,眼泪便充盈了眼眶,不可置信的回望世子。
殷钰笙并不看她,张嘴就是一连串歹毒难听的话:
“原以为你是世家女子,竟如此不知羞耻的勾搭男人,和青楼妓女有什么区别?”
柳袅袅被骂懵了。
这不是她的新婚之夜吗?世子为何要如此羞辱她?
柳袅袅是泪失禁体质,一张嘴眼泪便流了下来,委屈道,“我......我只是想伺候世子爷......”
然而她一开口,殷钰笙更加愤怒了,怒斥道:
“哼哼唧唧的做甚,这么想勾引男人?柳袅袅我告诉你,之所以娶你进门,不过是为了给素衣做挡箭牌,你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!我劝你认清自己的地位,安分守己,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!”
说完殷钰笙便甩袖离开,全程都没有看过柳袅袅一眼。
柳袅袅擦着眼泪,一脸茫然。
啊,素衣又是谁?
新郎黑着脸摔门走了,门外原本等着值夜的丫鬟赶紧推门进来。
柳袅袅正一边抹眼泪,一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,扭头拾地上的首饰。
首饰里既有她娘家的嫁妆,也有安国公府的聘礼,贵的很,摔坏了可就太可惜了!
丫鬟赶紧来拦,“少夫人您快坐着吧,奴婢来收拾!”
柳袅袅没有带陪嫁丫鬟。
毕竟父亲升官不久,又是初来乍到,各种应酬上下打点花费巨多,家里还是从老家带的那四个侍女,伺候家里的一位夫人,两位小姐。
柳袅袅有个贴身照顾的丫鬟叫小喜,考虑到家中事多,国公府应当不缺侍女,所以就没带来。
此时屋里进来的四个丫鬟,都是安国公府上的。
粉衫丫头极有眼力劲,一进门就将少夫人扶到凳子上去,手脚麻利的拾地上散落的首饰。
另一个穿青衫的上来帮她整理散乱的发髻,剩下的两个非但没有上前,反而交头接耳的低语,看向柳袅袅的眼神也带着些特殊意味儿。
柳袅袅静了一瞬,对那两个交耳的丫头道,“本夫人饿了,你俩下去准备点吃食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黄衫的应了,紫衫的丫头却面带不屑,扭头就出去了。
世子又不在,柳袅袅懒得再打扮,让粉衫丫鬟将首饰收进匣子里,令她们做自我介绍。
粉衫丫头名唤碧云,年纪稍长些,今年二十有一,是柳袅袅现下所居明善堂的老人;青衫丫头名唤洗青,今年十八,之前在国公夫人身边伺候,现下被指派过来。
方才出去拿吃食的,黄衣的叫水红,紫衣的唤惜墨,两个人都同柳袅袅一般大,十六岁。
水红刚入府不久,惜墨则是世子书房的侍女,一年前还是世子的通房丫头。
怪不得挺傲。
柳袅袅懒得理会,饭来了就吩咐水红和惜墨去门外守着,只留碧云洗青伺候。
“素衣是谁?”柳袅袅夹了个鸡腿在碗里,边吃边问。
碧云与洗青对视一眼,最后还是年长一点的碧云开口。
“那位素衣姑娘姓商,是世子从满春坊救出来的清倌人,一直养在府外。”
柳袅袅问,“世子爷方才出门找她去了?”
“......大约是的。”
“模样如何?”
“听闻是满春坊的头牌。”
“养在外面几年了?”
“一年不到。”碧云据实以告。
救命恩人、美人、热乎期。
柳袅袅叼着鸡腿,长叹一声,大事不妙。
洗青忍不住提醒柳袅袅,“少夫人不必难过,您长得这般美貌,多与世子献一下殷勤,假以时日世子会知道您的好。”
柳袅袅抬眼看了洗青一眼,洗青赶紧低头。
这丫头应当是接了她婆婆的指示来的。
吃了一会儿,碧云也劝柳袅袅别难过,最重要的是不要伤了身子。
“我表现的就那么难过吗?”柳袅袅问。
方才确实难受,但现下吃了东西已经好了。
碧云叹了口气,“您已经用了半只鸡、一只猪蹄、两只乳鸽以及两碗饭了。”
即便难过也不能这么吃啊!真要把身体吃伤了。
柳袅袅奇怪道:“我平时也吃这么多啊。”
碧云、洗青:“......”
碧云忍不住细细打量世子夫人一番。
她们的少夫人确实不瘦,但是也不胖;脸有点圆,但很小,下巴尖尖的。大约是吃得多睡的好的缘故,少女乌发浓密,眼睛明亮,脸颊白里透粉,一看就气血充盈。
更重要的是少夫人虽然吃得多,腰和脖颈却很纤细。
碧云忍不住往世子夫人身上多看了两眼,忍不住在心里感慨:世子真是不知好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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