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静静地伫立在东滨大道的梧桐树下,头顶上方枝叶交错,斑驳的树影如破碎的拼图,丝丝缕缕地洒落在林悦然的周身,像是为林悦然披上了一层满是伤痕的破碎之网。
我的眼眸仿若被磁石吸引,紧紧锁住不远处那温馨又刺痛人心的画面。
苏晨宇就站在那片金黄的余晖之中,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块蓝莓味的小蛋糕,脸上挂着宠溺的笑,第三次递到许嘉灵那微微嘟起的嘴边。
夕阳像是最温柔的画师,将少年的侧脸精心勾勒,镀上一层暖烘烘的金色,那画面美得就像电影里被刻意定格的一幕,每一帧都刺进我的心尖。
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书包带,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出不自然的白色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那即将消逝的什么。
掌心的退烧贴早已被汗水彻底洇湿,软塌塌地贴在皮肤上,而我的思绪也顺着这股潮湿,飘回到了昨夜。
彼时,苏晨宇毫无征兆地发起高烧,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,脸颊滚烫。
我心急如焚,单薄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匆忙,一个人陪着他在急诊室里来回奔走。
挂号窗口前人声嘈杂,我踮起脚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周围的喧闹;缴费时,我的手微微颤抖,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缴费单;取药处,我紧紧盯着窗口,生怕错过叫号。
在那漫长的夜晚,我的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,生怕错过医生的任何一句嘱咐,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。
许嘉灵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我的回忆:“悦然姐最好了!”
只见那女孩像只欢快的小兔子,蹦蹦跳跳地挽住苏晨宇的胳膊,身子微微向他倾斜,撒娇道,“明天我们三个人去露营吧?”
我下意识地抬起头,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苏晨宇。
苏晨宇一直看着许嘉灵,眼中盛着比天边晚霞还要明亮炽热的光,嘴角微微上扬,听到许嘉灵的话,苏晨宇温柔地对我说:“你不是说想试试新买的相机?
露营正好可以拍风景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笑意,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语调,曾经,我以为这份温柔会一直陪伴着自己,可此刻,这份温柔却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,横亘在我与苏晨宇之间,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那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