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露出心口狰狞的疤，“可你说了句苦药里总要掺点甜...“指尖轻抚我腕间割血留的疤，“我便知，这辈子逃不掉了。
“我捏碎玉扣，里面掉出粒莲子：“所以你就用噬心莲籽下毒？
“将莲子丢进药炉，“还特意选了最苦的那颗。
“谢棣忽然闷哼一声，捂着心口踉跄后退：“苏大夫...这次...是真的...“话音未落，一口黑血喷在雪地上。
我慌忙扶住他，指尖搭上脉搏，却被他反手扣住：“骗你的...“他舔去唇边血迹，“是墨鱼汁。
“正要发作，他却从袖中抖出张婚书：“当年在地牢刻的，最后一封...“展开泛黄的宣纸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“苏樱樱“三字，“每日刻一遍你的名字，刻完三百六十五遍，便来寻你。
“我捏着婚书，忽然察觉墨香中混着桂花蜜：“你...““对，墨里掺了蜜。
“他笑着将我拉进怀里，“苦药里总要掺点甜，这是苏大夫教的。
“雪越下越大，药庐里炭火噼啪作响。
谢棣枕在我膝上，指尖绕着我的发梢：“当年你说来世不复见...“忽然翻身将我压在榻上，“可知我在地牢刻了多少婚书？
““三百六十五封。
“我摸向他腰间暗囊，“每月一封，每封都沾着曼陀罗香。
“他怔愣的模样取悦了我，我笑着将解药塞进他口中：“第一年就发现了，故意让老鼠啃烂。
“在他恼羞成怒前吻住那双总吐谎言的唇，“余下的...罚你每日念给我听。
“星河初现时，谢棣寻到个陶罐。
掀开竟是陈年桂花酿，坛底沉着枚眼熟的银剪——正是我重生那夜，剪碎毒嫁衣的凶器。
“洞房合卺酒...“他斟满两个螺壳，“总该补上。
“酒液入喉灼如烈火，我掐着他后颈呢喃：“你可知那晚...“指尖划过他锁骨旧疤，“我本打算同归于尽。
“谢棣突然打横抱起我走向温泉：“现在呢？
“水雾朦胧中，他心口鹰纹随脉搏起伏，“是共生...“炽热掌心贴上我后背朱砂痣，“还是共死？
“我咬开他衣带轻笑：“谢郎不是早备好答案？
“波光漾开他袖中掉落的纸鸢，素绢上墨迹未干：“愿为药人，试卿新毒千载...“夜露凝在颤动的菌伞上，像极了他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