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刺激着我的味蕾,似乎也唤醒了我内心深处一些沉睡的感觉。
当第一抹钴蓝颜料渗进白色的纱布时,我突然感觉腕间的旧伤处传来一阵温热,那种刺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。
护士站的电子钟发出清脆的声响,指针跳过了零点,新的一天悄然来临。
陈教授拿起一支钢笔,在石膏的边缘写下一个化学式:“这是快乐物质的配方,”他笑着对我说,“等你画满十二个,我就教你设计花纹。”
我看着那个化学式,心中涌起一丝好奇,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。
第三章:重绘人生立冬的清晨,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,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切成了一片片金色的箔片,洒在我的病床上。
我坐在画架前,手中握着画笔,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吐出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努力,我的手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受控制地颤抖,而是能够稳稳地画出一个完整的圆。
药物的作用让我手部的颤抖变得有规律起来,这反而成为了我独特的绘画风格,形成了一种别具一格的点彩画法。
丙烯颜料在绷带石膏上凝固时会形成晶状体结构,每个棱面都折射着不同色温的光,就像抗抑郁药在脑神经突触间搭建的临时桥梁。
每一个点,都像是我内心世界的一次微小的表达,带着我的情感和对生活的渴望。
“该给痛苦换个住处了。”
陈教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他穿着一件整洁的白大褂,手中拿着病历本。
他走到我身边,看着画架上的画,然后在病历本上画着脑神经的简图,“试试把药丸变成画里的星星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鼓励,像是在引导我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我拿起刮刀,轻轻抹过亚麻布,就在这时,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山茶花的清香。
那股清香,像是一阵微风,吹散了我心头的阴霾。
那些曾经被药物麻痹的痛觉神经,此刻仿佛重新苏醒,将颜料在画布上涂抹的触感,转化成了一种细小而又真实的欢愉。
我开始在新作上描绘银杏叶脉,每一根线条都画得小心翼翼,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。
我知道,这些线条不仅仅是画布上的痕迹,更是对应着脑部扫描仪上逐渐亮起的区域,代表着我的大脑正在慢慢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