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瞳孔里跳动着我看不懂的火焰,“我妈说...”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
我弓起身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他的袖口。
护士冲进来时,他僵在原地,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被染成猩红。
大概也是没有料想到,我竟然病的这么重。
9.化疗第三周,我捧着一直随身携带的小罐子。
里面有很多千纸鹤。
有一只最大的淡蓝色的纸鹤,被放在了最上面,翅膀上还留着我用钢笔写的“JY and. HY”。
记忆再次闪回雨夜,他浑身是血,把我护在身后。
然后我坐在救护车上,把他送到了医院。
在医院的病房里,我给他折了只千纸鹤,我缩在他的床前,对他说:“每只纸鹤都能实现一个愿望。”
“我想要阿野永远开心。”
我叠完第九十九只时,他忽然抢走最后一张彩纸,“我的愿望是...”急救室的绿光亮起时,后半句被淹没在推床滚轮声中。
我在背后注视着他被推进了抢救室。
而此刻,我病房的门被推开,林媛甜腻的香水味漫进来。
我慌忙把纸鹤塞进口袋,锋利的纸边划破指尖。
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。
“你知道吗?
他几乎每晚都来病房。”
红指甲划过我凹陷的脸颊。
“看着你哭,看着你哭到吐,看着你...”指尖突然用力掐进颧骨,“为什么还不死?”
她红唇轻抿,俯身低头在我耳边说:“等着移植呢吧?
放心,你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了。”
10.韩家,韩野呆滞的坐在床上。
韩母走了进来,坐在他旁边,问道:“小遇呢?”
韩野回过神,低头,手掌紧紧握成拳头。
“他在医院。”
韩母脸上慌张,“小遇怎么会在医院?
他怎么了?
你怎么不过去陪陪他?”
她见韩野的表情不对,又问:“是不是闹别扭了?”
韩野不吭声。
“你呀,这么大人了,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?
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和人家闹别扭?”
“我就记得,你小时候什么都爱和他作对,但偏偏小遇一有什么事,你都是第一个上的,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疏远了?”
“尤其之前那次,给那群混蛋揍了一顿,还把自己打住院了。”
韩野:“那群人渣!
我没有给他们打废就不错了,他们怎么敢干那种事……”韩野的话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