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是第三次......我终是没忍住过去拿起了手机。
来电号码,是个口红加高跟鞋的表情。
我按了接听。
老公~你什么时候来嘛?
娇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。
我的眼前阵阵发黑,浑身血液逆流。
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颤抖着手点进去翻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。
最近一次通话是在10分钟前,通话时长44分钟。
再往上一次是54分钟前,通话时长58分钟。
......在我出去这两个小时里,他们几乎一直在通话。
我没有继续往下翻了。
我大脑一片空白。
门口传来段时的脚步声,伴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吼声。
程莹你怎么乱翻我手机?
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?
我木然的望着他,只觉心痛如绞。
2.我想起生病那段时间发生的事。
我是老来女,出生在一个山沟沟里,父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,他们对大城市医院看病的流程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。
我得的是风湿免疫系统类疾病,上呼吸道感染,浑身大片疹子,高烧不断,动不了,也说不了话。
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年。
每天躺在床上都会做一些光怪陆离恐怖的梦。
住院后,爸妈很着急很担心,爸爸操着方言跟主治医生吵了好几架,气到浑身发抖都不明白医生的意思。
妈妈出了病房都会迷路......那时候段时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。
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回去,我来照顾莹莹!挂号、检查、喂饭、陪床......整整两个月,他不眠不休,陪着我从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到能行能走顺利出院。
期间大学闺蜜打来电话问候,我跟她提及段时,她说:段哥真爷们儿,莹莹你好福气。
嗯,我也觉得,说句不害臊的话,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!
我那时就是这么想的。
这辈子,就是他了。
我以为除了生死,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。
3.程莹,看看你现在这样,像什么样子?!
段时像头发怒的狮子,疯一般冲过来从我手中夺过手机。
事到如今,最初的麻痹心痛过后,我竟然表现的出奇冷静。
她是谁?
我固执地望着段时,不想错过他脸上的分毫表情。
是我一个同事,找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