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力的,比如挖肝的手术工具啊,多得记半天都记不下来,还有比如刀口疼痛啊用药啊后遗症啊……总之,得补补。”
我不由地皱眉头。
说到换肝手术,心底油然而生一些焦虑来 。
那是四级高风险手术。
在身体里掏啊掏的,搁谁谁不怕啊。
即便我总是告诉自己:会很快痊愈的,就痛一段时间不会死的……<看完那么多手术视频我还是慌了。
季宴的责备终于没有了下文,他沉默地抱起我进屋:“那就先休息吧,明天再学。”
唉,他咋不说别学了呢。
明天学还不得学,还有比肝外科更让我害怕的专业吗?
为了他白月光,我后半生的专业方向都被改了。
心情有点沉重。
床上,长手长脚的他从背后全包围般搂着我。
男人的大手熟门熟路地钻进我睡衣,贪婪地抚摸我那只手可握的细腰,然后往上……升温的健壮躯体不耐地紧贴上我姣好的曲线,想要离得更近,更近……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我是个身心都被他用钱买下的女人,他想要什么我都要掏肝掏肺地给。
于是……我逆反了一回。
仿佛将睡着时受了打扰,烦扰地挪远了点,胳膊肘将他支开。
我可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跟他发生点什么,他不觉得膈应,我觉得。
白月光回国后,他来找我的频率从一周至少4次,降到了一周最多3次,甚至0。
我敏锐地察觉到近来危险的风向。
我想等他开口提议做手术,实施下一步计划,但半个月过去他依旧没开口。
“后天,我就联系她做手术,我不会死的,没什么好怕的,就这样吧。”
赶紧结束吧。
后天,3月15日,就满四年了,我被卖给他的四年。
唉,哪来的奢侈的仪式感。
大概因为,他总会把那天当作某种纪念日一样庆祝。
最后一次了。
他会记得吗?
73月15日。
两年前的今天,他和我正乘着私人游艇,迷失在维多利亚港的烟花海洋。
一年前的今天,他包下了金融街世贸大楼的顶层旋转餐厅。
今天,黑漆漆的房间里,只有我一个人,披着毯子看山间别墅窗外吓人的电闪雷鸣。
两天了,我没有收到他任何短信。
墙上的时钟指向9点。
我该上床了,为了林予安的肝,我已经习惯了没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