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素年李轻歌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镜通古今:不装了,我偷养了古代权臣程素年李轻歌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白水煮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凌晨十二点半,李轻歌酒后猛然惊醒过一回。老祠堂的房顶在前天的台风里被砸出一个洞,一轮血色圆月正堪堪攀爬到洞口处,从李轻歌醉茫茫抬头的角度看上去,边缘碎裂的瓦片像野兽狰狞的齿。而山风就从这一口獠牙里挤进,压得祖宗牌位前长年供奉的油灯颤颤巍巍。一灯如豆,所照亮不过直径半米的范围。李轻歌昏沉借光打量。先是瞧见祖宗牌位后的泥墙。百来年前用黄泥混着糯米压筑的墙上,有一个或抠或凿了半墙的洞。洞口的黄泥混着新鲜血迹,居中有个月牙似的凹槽,曾经深埋在其中的什么东西被人取了出来。李轻歌下意识抬手比划,这才猛然瞧见自己一双手俱是鲜血淋漓。破损的指尖血肉模糊,指甲盖差些翻起,手掌心还各有两道划伤,均匀且深。或许酒意仍上头,李轻歌一时之间竟然察觉不到痛。怔...
《镜通古今:不装了,我偷养了古代权臣程素年李轻歌小说》精彩片段
凌晨十二点半,李轻歌酒后猛然惊醒过一回。
老祠堂的房顶在前天的台风里被砸出一个洞,一轮血色圆月正堪堪攀爬到洞口处,从李轻歌醉茫茫抬头的角度看上去,边缘碎裂的瓦片像野兽狰狞的齿。而山风就从这一口獠牙里挤进,压得祖宗牌位前长年供奉的油灯颤颤巍巍。
一灯如豆,所照亮不过直径半米的范围。
李轻歌昏沉借光打量。
先是瞧见祖宗牌位后的泥墙。
百来年前用黄泥混着糯米压筑的墙上,有一个或抠或凿了半墙的洞。洞口的黄泥混着新鲜血迹,居中有个月牙似的凹槽,曾经深埋在其中的什么东西被人取了出来。
李轻歌下意识抬手比划,这才猛然瞧见自己一双手俱是鲜血淋漓。破损的指尖血肉模糊,指甲盖差些翻起,手掌心还各有两道划伤,均匀且深。
或许酒意仍上头,李轻歌一时之间竟然察觉不到痛。
怔愣的视线来回在墙洞和双手上转了两转,李轻歌轻易便接受了墙洞是她徒手生生抠出来的事实。
至于为什么,而又抠出了什么......
残存醉意的视线下落,落在突兀出现在牌位前的铜镜上。
圆六寸的铜镜表面,青铜锈迹斑斑,连镜旁油灯的光影都照不出。
麻麻赖赖的镜面上有被带血的手掌反复擦拭过的痕迹,几行字错落着,被糊在干涸了的血迹下头,能辨别分明的只有头尾两句:
简单简单,看我李轻歌的!
不用客气,小事不足挂齿!
字是她的字,用她的眼线笔写的,出水不流畅,歪歪扭扭。
但这狂放不羁的状态,叫李轻歌嫌弃皱起眉。
原来她喝醉后是这个样子的?
她又是在跟谁对话?
尚不及多想,斑驳铜镜突然散发莹莹微光。
一行繁体小字,在镜上慢慢显现:
多谢轻歌,案情得解。无甚可表素年感激之情,望小友勿嫌怪。
一笔一划,工整藏锋。
只浮现片刻,便消失殆尽。
李轻歌微微张了唇,又见那坚固的斑驳镜面突然沙陷似的一软,轻颤起层层泛光的涟漪。几枚铜钱像出水芙蓉,从涟漪最中心处蓦地往外冒,冒到无可支撑处,便顺着斜放的铜镜滚落,一路“哐啷啷”清脆响,滚到李轻歌的脚边。
其中一枚直直砸上她光着的脚背。
轻微的触觉在瞬间被放大,像刺破梦魇的刀。李轻歌的后背顷刻间就渗出了冷汗,脑中酒意散了个精光。
“呼!”
自顶上破洞陡然挤来又一阵山风,压得灯芯浸进灯油里,灭了。
而吐过钱币的铜镜还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。光影中,又一行繁体小字逐字显现:
素年还有一事
李轻歌倒吸一口凉气,不敢再看。皮开肉绽的双手快速将铜镜一翻,谨慎倒扣供台上。
只是才逃出老祠堂,腰后突然有麻意窜上。突如其来的麻痹叫李轻歌再迈不开腿,惯性往前一扑,从老祠堂前不过五六级的台阶上滚落下去,一头磕上台阶旁装饰的石条,面冲着天上的血月,昏死过去。
“哐啷。”
杂物落地的声响,惊醒熟睡中的李轻歌。李轻歌下意识便想起身,但一撑,也只能撑起上半身。
对,没错,她还瘫着。
直到她睡着,那铜镜大妖连下半句都没补上。
有一事有一事,他倒是说完是什么事再走啊!
李轻歌气得一头闷进枕头。按亮手机,在刺眼的屏幕光中看清时间,瞟见右上角全空了的电量,又赶紧把手机摁灭。
“才两点半啊。”
她还以为她睡很久了呢。
烛火早就烧没了,电还没来。
山风在外头呜呜吹过,李轻歌恍恍惚惚的,总觉得风声里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。
一声猫叫,在门外响起。
李轻歌迷迷茫茫,想刚才应该是野猫窜到院子来,把什么东西碰倒了,她才醒来的。
李轻歌打了个哈欠,泪眼迷离中,突然瞥见门缝下有光束扫过。
李轻歌一凛,倏地精神。
有人?
“肯定就在这里,找到她,把她扔到山上就行。”
有人在外头压低声音,恶狠狠地吩咐。
李轻歌一怔,蓦地完全清醒过来。
什么情况?!
想要报复她的人终于还是找到这儿来了?!
要把她扔到山上杀人灭口?!
李轻歌大骇,一撑手臂要起身,没能动弹起来。
李轻歌咬紧牙,眼看那光束在她房间门缝下扫来扫去,还不止一道,渐渐成一个往她房门合拢的势头。李轻歌赶紧抓住手机,要给住在山脚的麻叔打电话。
手机才解锁,突然就卡在了解锁后的页面。李轻歌甚至没来得及点击麻叔的头像,屏幕就猛然一黑。
没电了!
李轻歌倒吸一口凉气,沉稳心神,看门缝下又扫过去的光束,两双脚就站在她门前。她意识到自己得先藏起来。
她走不动,只能先藏到床底下,她记得床下很空。
李轻歌再稳了稳狂跳的心,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,再抱着麻麻赖赖的铜镜,挪动着跌到床下,又忍着跌落的疼翻滚床底,被经年的灰尘呛了得捂住了嘴,死命才忍住咳嗽,立即就按燃打火机。
当务之急,得先看看铜镜大妖回了没有。
解决了它的问题,她才能站起来,能行动才有办法逃走!
李轻歌深深呼吸一下,压住心里的激动和紧张,小小一簇火苗被她凑到铜镜前。
铜镜上果然有字!
是一桩案子,遣词造句古朴又严谨,还是通篇繁体字。
李轻歌大致扫了一眼,觉得这案情熟悉,似乎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过。
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,好像还有撞击的声音,然后一个人埋怨“啧”了另一个人。
李轻歌不敢掉以轻心,趁着人还没闯进来,费劲摸到床头的笔,一手按着打火机保持火苗,一手就在镜上书写。
首先要判断井下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。
李轻歌的发小之一郑建安是刑警,平常没事瞎聊天的时候,郑建安透露过几手。
身上无伤,井下无挣扎斗殴过的痕迹的话,也有可能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井中的。
第二步,自然是查死因。
其次,没有外伤,不是中毒,查死者是否是窒息而亡,一氧化碳、二氧化碳中毒,都有可能。
这铜镜妖怪说到县令,这故事似乎是个古代背景。
李轻歌写到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的时候也迟疑,古代并没有煤气。但——!
井!井下是不是空气不流通啊?!
李轻歌福至心灵,极速写完这一句,门外有猫凄厉尖叫一声,李轻歌吓得直哆嗦。打火机摁得久了,出火苗的口子烫得厉害,她一哆嗦,就被打火机烫了一下,手指下意识一松。
床底一片黑暗。
“在这里——!”
有人哑着声音,吃痛叱骂,又被另外的人立刻嘘声制止住。
太近了!
下一步!他们一定是要破门进来了!
李轻歌惊惶挪动双腿。
双腿却纹丝不动,好像石化一样!
李轻歌咬着牙,忍住眼泪,尝试再擦亮打火机。
床榻这处还没点燃烛火,只从另一侧的书案那头有微光映过来,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江城拿过铜镜,翻来覆去看了两遍,老实道:
“大人,镜上无字啊。”
“无字吗?”
程素年低低喃,又疼出了声,索性坐起身来,伸手要铜镜,并嘱咐:
“取烛火过来。”
“大人,您还是早些休息——”
“无妨。”程素年摆手打断江城的话,“只是一阵,缓过去便是了。恩师刚走的时候,有一段时间我也是这样的。”
说到最后,怅然叹气。
只是今日的心疼,比那时候的心疼重上千百倍罢了。
江城无奈,只能取来烛火。
烛火近前,程素年能看到铜镜上密密的字,还有奇怪的弯弯点点的画符。
只是......
心脏又重重一缩,程素年吞回一口血沫,又将铜镜递给江城,索性躺下。
“念给我听。”
“啊?”江城张口结舌,看看铜镜,又看看程素年,为难道:“大人要我念什么?”
“铜镜上的字。”程素年语气虚弱。
“可......”
江城又看了看光洁的铜镜。
镜面落着一个张着嘴蹙眉的傻货,那可不就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江城本城吗?!
“大人,镜上真没有字啊......”
江城道,双眼一亮。
“大人是不是想听人讲古解闷?我看县里有花楼,桂陇州的小娘子比起京城的有别样的美,娇媚可人,不如我将花魁带上来,今晚伺候大——”
“江城,你下去吧。”
程素年拿回铜镜,抱在怀中,翻了个身。
江城讪讪,看着程素年的脊背,“大人,属下不是要塞女人伺候大人的意思,就是——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程素年语气轻微,“我累了,你也早点下去歇息。烛火就不用熄了,留着吧。”
江城只能喏喏应下,“大人,我就守在门外,不会让人趁机进来的。大人放心睡。”
领了皇命的钦命使突发心疾,若是有心人趁机来做刺杀的事情,他们这一干随行的侍卫也不用活着回京城了。
程素年道了一声“辛苦”,又想到一事,“丰山营那汉子怎么样?”
江城不敢高声,往回走了两步,低声答道:“在官驿的地窖里关得好好的,我们的人都牢牢看着。只是人还没醒,撞他心口那一刀蛮重,估计得花些时日。”
程素年“嗯”了一声。
等门扇合紧的声音传来,程素年才抱着铜镜坐起身。
心口疼痛难止,光是坐起身就费了他不小的力气。
这场心疾来得突然又怪异,程素年不做他想,急急借着烛光,看铜镜密密麻麻的字。
什么事啊?
程素年,你怎么讲话只讲一半啊?
到底什么事啊?你可以放心跟我说,能帮的我一定帮你。??????
人呢?
怎么不说话啊?
讲话讲一半,吃面没有蒜!
程素年?
程素年?!!!!!!
求你了,你回来吧,你话说一半我都睡不着了!
你快说吧!不然我真起不来了!
我要生气了。
程素年!我真的要生气了!
李轻歌看半晌,只觉得这铜镜大妖此刻思绪纷乱,情绪低落,她也无从下笔回应它这天上一脚、地上一脚乱飞的愁绪。
下半身瘫软的症状并未有缓解,李轻歌咬唇思索,片刻后提笔,在镜面画下一个句号。
她想这也算回应吧?
上次画了个问号不也成么。
镜中再无新字。
像设定已读即焚,被她读过的字句很快消散,镜面干净如初。
她画的那个句号也是。
可回了句号,她的两条腿还是没法动弹。
李轻歌皱眉思索,难道得成句么?
李轻歌便又写:
你怎么才来?!
——
你怎么才来?!
程素年瞧着铜镜中浮现的字,原本因颓唐烦闷微弓的身躯立即坐直,冷淡双目惊喜大睁。
像死水有了波澜,自内里活泛了起来。
跪坐在书案前等待吩咐的侍卫江城,抬眼看了自家钦命使一眼,垂眼思索一瞬,为程素年剪了灯烛,无声从房中退出去。
房中灯火更亮。
程素年欣喜将烛火移到铜镜前,仔仔细细地反复看李轻歌落在铜镜上这一句。
含嗔带怨,撒娇似的责怪他。
程素年心头微微一动,双目发热,蓦地想起幼年时候晚学归家,母亲挑着灯笼在门口等着,为他拍落肩上的雪,也是这么软软埋怨:怎么才回来?
思及亡母,程素年喉咙紧缩,酸涩自心中泛出,直往上冲,刺进鼻后脑中。
眼看那行残缺的字渐渐变淡,即将消散,程素年轻咳两声,缓了激荡,欣欣然提起了精神,提笔在镜上回:
轻歌小友这几日可安好?
自它那夜又救下他后,不管他怎么在镜中书写,都再无人回复。
他还以为这蜉蝣小妖魂归西里去了。
程素年今日还郁郁寡欢了一场,叹生死无常,自责或许是因救他,介入了他的因果,蜉蝣小妖才消散的。
如今看来,当夜斩马刀一击,耗费了它不少妖力精气,它只是在镜中歇了两日也说不定。
像人累了就要睡觉。
总之是还在,安然无恙。
程素年唇角微勾,看镜中慢慢浮现的两个字:
还行。
门缝中,两双眼睛窥看进来。
看程素年眼角眉梢俱是春意,衬得一张原本俊朗矜贵的脸更是英气逼人,如金玉发光,撩得人压根不想移开眼睛。
京都府派来随行护卫的女侍卫连心,冲着江城叹:“我跟了程大人这一路,就没见大人笑过。没想到清冷的月亮也有暖的时候。”
只是可惜啊,暖的是一面镜子。
那镜子里头都有什么在啊?
连心还没嘟囔到这一句,头上就挨了一记。
“多嘴。”
江城言简意赅,把门阖上,揪住连心的后衣领往外头拽。
连心捂着脑袋唉唉叫唤:“唉你这人,怎么跟你家大人一样啊!”
她要是早知道程素年这一路南行,带的都是跟他一样冷面冷眼冷口冷心的侍卫,她就不跟京都府的死缠烂打,非要混进侍卫队伍里头了。
轻微的动静没了,程素年才将视线自门上落回手中。
镜面上,一句话迟迟疑疑地慢吞吞被写下:
你有名字吗?
程素年眯眼看着那道身影,忍下心口持续的、在顷刻间骤然用力紧缩的痛,拉住要开口斥退人的江城,沉声道:
“叫韦宏才的师爷就待在县衙,本官届时有问题要问。”
门外那人应了一声,转了身了,但还没走。
程素年额上早就发了冷汗,心口骤然的疼已经变成针刺绵密的疼,更是叫人难耐。
剧痛不止之下,程素年声音中不自觉染上震怒:
“还有何事?!”
门外的人吓了一跳,深吸了一口气,女声带着颤:
“大人,方才韦家来人说,韦族长已经回桂中了,合宗族耆老递了请帖,想请大人明日赴宴,为大人接风洗尘。”
桂陇地界,宗族势力更胜朝廷,在民间诸多事务中拥有绝对话语权,不容小觑。
桂陇州这一支韦氏更是当地大族,和程素年在朝堂上分庭抗礼的昭安侯的外祖母,便是出自韦氏。韦氏可说与昭安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程素年想在桂陇州太平查案,当地宗族这一关不能不过。
程素年咬了咬牙,待又一阵疼痛过去,才平声问道:“韦族长在哪处设宴?”
“在韦宅,说是县令大人刚走,不好铺张大办,设家宴便好。”
程素年后背俱是湿透的汗,眼前已经发花,强撑着如常道:
“我知道了,你和韦家的回复,本官感激韦族长设宴款待,会准时出席的。”
门外那人应了,这回是真退下了。
江城搀起已经疼到发抖的程素年,把人扶到床上,不安问:“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问完了,江城突然双眼一颤,“难道是茶?!”
程素年今天的食物,只有茶水江城没共饮。
江城说罢,往程素年待了小半日的案几暴冲,但被程素年扯住了。
“不是毒。”
程素年倚着床头,有气无力,说话间已经是虚弱的气喘。
“中毒和心疾,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“可大人这两年也不曾得过心疾,怎么突然......”
程素年摆摆手,“你将恩师留给我的铜镜拿来,我歇息片刻就好。”
方才给轻歌小妖的话只写了半句,程素年怕轻歌小妖又会消失不见。
江城深知程素年有抱铜镜入眠的习惯,依言照做。
将铜镜递给程素年的时候,程素年已经喘着大气躺下,苍白的脸掩在床帐阴影之后。
江城站在一步开外,手指轻颤,“大人,不如我绑个郎中来——”
程素年摆手,打断江城,“方才回禀那人,是京都府的女侍卫?”
“是。原本京都府提前递来的名单上没有这人,是临时换了人加上的。她这一路倒是没什么奇怪的,就是......”
江城迟疑。
“就是她挺爱看大人的,或许是对大人——”
“再查一查她的背景。”
程素年瞥一眼江城泛红的耳,深深吸了好几口气,又用力闭紧眼再睁开,试图眨掉眼前的一片白茫茫,但徒劳无功。
“若还只是查到一片白纸,你之后就不用再跟着我了。”
江城讶然,喏喏应下,给程素年扯了扯被子。
“江城。”程素年抱紧铜镜,又闷哼一声,是疼得紧了,喘了两口气,又把铜镜递给江城,“我眼花了,看不清,这铜镜上写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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