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。
好在它就是站在那里,没有实质性伤害。
“你还能看见黑影吗?”
我站在王瑞的病房里,小声地问着他。
他瘦到几乎皮包骨。
“能。”
他的声音虚弱无力,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。
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,不知该去向何处。
第七天,一周几乎没有睡觉的我,头痛欲裂。
这时,远在度假村的钱枫发给我一张照片。
六年前学校的施工图。
我们寝室楼后面的一个区域增加了绿化带。
“我对比过前几次学校翻修,这里都没有动过,这次多了个绿化带。”
我脑袋里想到了什么,但一时间说不清。
趁着夜色,我拿着铁锹挖着楼后的绿化带。
不知道具体挖了多久,一根白骨出现在我面前。
一些模糊的画面涌入我的大脑。
一个男孩被同学倒挂在楼后的空地上,手脚绑着麻绳。
他苦苦哀求。
越是哀求,欺负他的同学越是兴奋。
“头朝下,小脸这个红啊!”
“给他脑袋顶上再绑点东西,看看他脖子有多长!”
“你天天穿个红马甲,恶心死了!”
“我要是你,我就找个井跳进去!”
四个男同学围着他,无耻地笑着。
突然,他不再哀求,渐渐没了声音。
等同学发现他没有脉搏时,无力回天。
四人这下怕了。
“没事儿,咱们给他埋了,反正这里也没监控,我爸承包了学校的工程,这里变成绿化带就没问题了!
咱们一根绳上的蚂蚱,过后问起来,都知道该怎么说吧!”
他就这样埋在这里,身上还穿着那件红马甲。
10缓过神来的我,立刻拿起手机,手机里有一条消息。
“怎么样了?”
是钱枫发来的,我的手紧张的发抖,一不小心将恐怖的那句话,转发给了钱枫。
“不好意思,学长,我按错了,我找到罗源的尸体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去洗澡了,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!”
我瘫坐在地上,环顾四周。
黑影已经不在,真是千钧一发。
经过调查,这具白骨正是罗源。
我被调查时,说自己想种树,便挖了绿化带。
法律上没有惩罚我,但学校给我记了个大过。
王瑞经过一个假期调养,身体恢复健康,取消了休学。
我俩现在都是走读,不敢再住进那个宿舍。
一直在等钱枫回校,但收到的却是他死亡的消息。
就在我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