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放在客厅。
得知王瑞没有发生意外,我们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我得走了,不然迟到了。”
“咱俩一起,我约了人打球。”
我在学校周边的一个羽毛球馆做兼职,晚场场地管理员。
和我一起走的是江明,一名羽毛球爱好者。
我兼职的内容很简单,协调场地和最后打扫关灯。
羽毛球馆是半地下的格局,吧台和浴室是在一楼,球场在负一层。
球场的上面有一个长长的楼梯,可以让顾客先参观。
那个楼梯距离场地足有20米高,我每次向下望时,双腿发软。
老板在楼梯两侧安装高高的护栏,防止人员坠落。
最不愿看到的事情,今天还是发生了。
一个人从那里摔了下去,头部着地。
3摔下去的人正是江明,久混球馆的人。
我们谁都没有想到。
他的一半脑袋硬生生地摔进了胸腔,鲜血四溅,当场死亡。
警察和救护车来的时候,他的尸体还直直地杵在那里,四肢垂下。
他的姐姐在本地工作,第一个赶到。
看到弟弟的惨状,哭的撕心裂肺。
我拿起手机,看到了那条消息。
“头朝地,几日去?”
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,一股凉意席卷全身。
得知此事的史斌和曾春赶了过来,站在我身旁。
“警察说什么原因?”
“自杀,监控里显示他主动翻过护栏,然后就这样直直地落了下去。”
即使曾春不问,我也打算将勘察结果告诉他们。
监控视频的画面盘旋在我的脑海,与江明的死亡现场画面交织着,头痛欲裂。
球馆发生了这样的案件,顾客都早早离去,老板也告诉我可以下班。
老板是个胆小的人,他不敢下楼关灯,只在吧台里躲着。
控制场地灯光的开关在负一层的角落,为了钱,我只能硬着头皮前往。
庆幸的是两个室友陪着我。
我将球馆仅有的两个手电筒给了他们,让他俩跟在我的身后。
关灯的一瞬间,曾春大叫了一声,吓得我立刻将灯全部重新打开。
“有人影!”
他指着江明坠落的那片场地惊呼。
4球馆除了我们三个,空无一人。
我和史斌面面相觑。
“你少吓人了,哪有人!
神经病啊!”
我没好气地冲曾春喊道。
“你刚刚关灯时,有个黑影就站在那!”
史斌挠挠头看着我。
“是不是别的东西反射的影子啊,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