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，带着几分戏谑。
她回过头，看见顾淮之正倚在门框上，一袭月白色长衫衬得他愈发清俊。
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，眼底却藏着几分认真。
沈清欢眨了眨眼，团扇掩住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：“改嫁给夫君的仇人，然后把那人气死，让夫君含笑九泉。”
顾淮之愣了一下，随即低笑出声：“娘子当真是狠心。”
“夫君过奖了。”
她放下团扇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“妾身不过是想着，既然夫君要走，那总得让仇人陪着一起上路，这样夫君在九泉之下也不孤单。”
顾淮之走上前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：“你啊，这张嘴真是伶俐。”
沈清欢拍开他的手，故作生气地瞪他一眼：“夫君这是嫌弃妾身了？”
“岂敢岂敢。”
他笑着摇头，目光温柔，“只是觉得娘子这般聪明伶俐，为夫怕是活不长久了。”
沈清欢闻言，神色微微一凝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，轻声道：“夫君说笑了，妾身可舍不得让夫君早早离开。”
顾淮之没有接话，只是默默注视着她，眼中似有千言万语，却又化作一声轻叹。
“夫君，你说，咱们会白头偕老么？”
她忽然问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。
顾淮之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大概也许然而也未必。”
沈清欢的心微微一沉，抬眸看向他：“所以夫君还是有可能抛弃奴家么？”
他摇了摇头，语气认真而温柔：“非也，只愿娘子不要将为夫早早气死。”
沈清欢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她知道顾淮之并非在开玩笑，他的语气里藏着某种她无法触及的深意。
“夫君……”她轻声唤他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。
顾淮之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，柔声道：“娘子不必多想，为夫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沈清欢垂下眼帘，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。
她总觉得顾淮之今日的言行有些异样，仿佛在暗示着什么。
“夫君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妾身？”
她抬起头，直直望进他的眼睛。
顾淮之神色如常，笑着摇头：“娘子多虑了，为夫能有什么事瞒着你？”
沈清欢盯着他看了片刻，终究没有再多问。
她知道顾淮之若是不想说，她再怎么追问也是徒劳。
“夜深了，娘子早些休息吧。”
顾淮之轻声说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