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链突然收紧,44个针头同时开始抽血。
当我的蓝血与他那侧管道里的红血在交汇处形成旋涡时,整座实验室响起了塞壬的歌声——那是用我们混合血液的频率激活的远古声呐。
隔着双面镜的防弹玻璃,我看见无数个我们被折射在环形走廊里。
每一个苏棠都在不同深度的水压中挣扎,每一个林叙白都握着不同浓度的解毒剂。
当真正的海水终于冲破所有屏障时,我们同时伸手扣住对方的后颈,在纠缠的输血管间交换了第441次缺氧的吻。
这次没有谁需要闭气,因为我们的鳃裂早已生长成相互咬合的齿轮。
林叙白瞳孔里的荧光纹路正在我的虹膜上繁殖。
当我们漂浮在贯通两个囚笼的输血管道时,那些蓝血与红血交织成的螺旋体,正在我们相贴的皮肤下催生新的器官。
我的尾椎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,三节崭新的脊椎刺破皮肤,末端连接的却不是鱼尾——那是林叙白特有的碳纤维骨骼结构,带着他西装袖口惯用的乌木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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