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声里。”
怀表链缠住梳妆镜铰链的瞬间,齿轮组发出咔嗒脆响。
镜框弹出暗格,里面躺着半枚带齿痕的衬衫纽扣——和我今早给周慕系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齿痕间距 2.5 毫米,是人类犬齿的咬合痕迹,但周慕的牙模记录显示他有严重的反颌畸形。
雨又下了起来。
我站在镜前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,将怀表贴在锁骨下方。
秒针跳动到第五圈时,镜中突然出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1999 年的老式吊灯在倒影里摇晃,穿警服的男人正在拓印镜框文字,他肩章上的警号在镜中显示为:003197。
“叶队!
河道里又发现尸块!”
年轻警员冲进房间的瞬间,我锁骨传来灼痛。
怀表坠落在镜面上,表盘玻璃裂成蛛网状,1999 年的影像随之破碎。
此刻镜框齿轮渗出银色黏液,在桌面汇成两行反向篆文:亥时生门开,卯时死局定。
深夜十一点零七分,周慕带着酒气推门而入。
我假装熟睡,听着他在浴室冲洗了足足四十九分钟。
当水声停止时,我摸到枕下的齿痕纽扣,发现咬痕深处嵌着极细的金丝——这种包金工艺,分明是父亲追查过的 1999 年走私文物特有的处理方式。
阁楼又传来敲击声。
这次我提前藏在樟木箱里,透过缝隙看到周慕抱着鎏金掐丝珐琅盒站在镜前。
当月光移到气窗正中时,他突然用瑞士军刀划破指尖,将血珠滴在镜框“亥”字凹陷处。
血液被镜面吞噬的瞬间,1999 年的景象再度浮现。
我看到穿花衬衫的富商正在镜前整理领带,他后颈有块蝶形胎记——和三天前结婚照里周慕流血的位置完全重合。
周慕举起珐琅盒的刹那,富商突然转身,两人的动作在镜中形成完美镜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