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瞬间扭曲变形，皮肤下迅速钻出青色的鳞片，整个人变得狰狞可怖。
我正要催动剑气，将她彻底诛杀，晚宵那凄惨的哭喊却从魔物堆里传了出来。
就在我分神的刹那，林清霜化作一团黑雾，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，只留下一道森冷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：“慕宁，你护得住所有人吗？”
三日后，我一脸平静地跪在戒律堂，听着掌门义正言辞的训斥。
“残害同门”的罪名，如一块沉重的巨石，狠狠扣在了我头上。
我冷冷地盯着他腰间新换的凝魂玉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。
前世，这块玉正是用我灵骨炼制而成，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红光，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悲惨遭遇。
“弟子愿入碎星渊思过。”
我重重地叩首，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戒律堂格外响亮，听着满堂传来的惊呼声，我心中一片冰冷。
前世，我是在成为仙门首徒后，才被允许进入禁地。
而此刻，沧溟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——“碎星渊最深处，藏着《涅槃经》缺失的那页。”
就在这时，玄霄踏着清晨的第一缕晨光，缓缓走进来。
白衣胜雪的剑修，手中捧着一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净灵草，颈间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，将那洁白的衣衫染得斑斑驳驳。
“师尊，昨夜是慕师妹救了众人。”
他望向我的眼神温柔如往昔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纯真的岁月。
“只是吓坏了吧？
手这么凉。”
他轻声说道，伸出手，想要触碰我的指尖。
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指尖的瞬间，朱雀翎突然暴起，发出一声愤怒的鸣叫。
赤色剑光如闪电般划破他的袖口，暗紫色的魔纹，如同一条条邪恶的小蛇，从他手腕一直蔓延到肘间——和沧溟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满堂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，我听见自己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。
原来，天道给我的最大慈悲，就是让这些恶鬼早早露出獠牙，让我看清他们的真面目。
当碎星渊那如刀割般的罡风，割裂我的衣袖时，我紧紧握紧了朱雀翎幻化而成的玉簪。
前世被罚入此地，是百年后的事。
彼时，玄霄还亲手给我系上御寒的斗篷，如今想来，那金丝绣的云纹里，分明掺着用来禁锢我的锁魂线。
“小凤凰倒是比那些老东西有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