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特务的喉管时,第三个敌人胸前露出的山百合刺青让她瞳孔骤缩。
同一时刻的林骁正在十六铺码头与火海搏斗。
万吨粮船在黄浦江面燃成巨型火炬,火光照亮他新换的干部装口袋——鸳鸯荷包改成的钢笔套里,藏着苏婉清今晨塞进的磺胺药片。
二十名工人纠察队员跟着他跃入刺骨江水,老舵工王金发咬开绍兴黄酒坛封泥,将烈酒浇在冻僵的指尖操作排雷钳。
水下三米处,磁性水雷的阴影如噬人巨兽。
林骁想起淮海战场冰层下的炸药,用军用匕首撬开雷壳时,内部日文标识旁竟添了英文批注。
当他剪断第七根引线,头顶突然传来沉闷爆炸声,燃烧的棉包坠入江面,焦糊的纤维中露出半块台儿庄缴获的防毒面具残片。
外滩中央银行地下金库,小梅的手指在美制SIGABA密码机上飞速跳动。
这个曾经的战地电报员如今梳着双麻花辫,呢子外套口袋里还装着淮海战役时的密码本。
当破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