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泽,总有一天,我是要杀死他们的。
5但,此刻,我熬不住了。
毕竟,水牢的日子太痛苦了。
肮脏的污水,将我全身泡的浮肿又麻木,甚至开始溃烂,又疼又痒十分难忍,可我却被束缚着,动不了,碰不得。
他们会时不时给我注射一些东西,让我死不得,只能绝望地承受这些痛苦。
后来,我控制不住的一次次哀嚎,彻底放下自尊,求起了穆泽和宁萧萧。
我说,求求他们,让我去死。
我还说,我向宁妃认错,我再也不敢了。
可是没人回应我。
黑夜变得越来越长,白天也变得越来越长。
我仿佛被无数蛇虫鼠蚁啃食着血肉,待血肉啃尽又生长出新的,再被啃食。
如此循环往复,终于到了第七日。
有人拖我出水牢,我又被扔回了冷宫,狼狈的躺在草席上。
一个小杂役伏在我身边哭,他是给我刀片的那个人。
我说:“你不必自责,害我成为这样的不是你的刀片,而是那些人。”
我说:“你还能弄来尖利之物吗?
再给我一个,之前我没供出你来。
这次我自己用,更不会连累你。”
他摇摇头,哭的更狠了。
他说:“大小姐,都熬过去了,会变好的,你不能死。”
我第一次仔细看向他,一个十分俊秀的少年,眉眼间有些熟悉,我却想不起是谁了。
但他很可能是幸存的宋家人,因为,只有宋家人才会喊我大小姐。
他边擦眼泪边为我涂着药膏,他说:“大小姐,这是我从药房偷来的,据说很管用的,你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他说:“大小姐,你好好活着,宋家人只会战死,不会自裁。”
我沉默着,眼泪不停滑落,宋家人满门忠烈,为越国立下汗马功劳,没能死在战场上,却被穆泽和那个女人设计杀死,最后还冠上一个反叛的名头。
父亲死前几天,还在给我写信,说想向皇帝请命,出征对抗那些侵入者。
他说,他要好好守护大越江山,哪怕是以卵击石,也要誓死拼搏。
他一直不愿相信,是皇帝亲手引来了源源不断的侵入者。
他更不愿相信,他效忠了几十年的大越江山,反过来杀了他,毁了他的军队。
我默默握紧了手,小杂役说的对,我还不能死。
十月初四封后大典,我一定能杀了他们。
6穆泽和宁萧萧或许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