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有不休不止的劲头,却突然在一瞬间止住了,地面上的雨水以诡异的速度消退,我抬头望去,天心山被金色的灵力笼罩,那灵力硬生生截断了一场暴雨。
“师父还要在那里蹲多久?”
我转过头,姬殊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,他平静地看着我,眼底氤氲着某种情绪。
我跺了跺发麻的脚随后走向他,在离姬殊三四步台阶时,我看到了他潮湿的衣袂,他穿着深黑色的衣袍,那痕迹本是很难发现的,可我低着头拾阶而上,余光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抹湿意。
以他如今的灵力,雨水本近不了他身的,除非……除非他一路匆忙赶来,沾上林间雨水而不自知。
我眨眨眼睛,尽量去忽视,也不去深想。
见我垂首不言,姬殊似笑非笑地瞥了我怀中一眼:“师父又捡了什么玩意呢?”
“一只幼犬罢了。”
我摸了摸小狗的脑袋,它仿佛知道此刻这里谁才是良善之辈,往我怀里又缩了缩。
“师父要走,带着这废物不嫌累赘吗?”
姬殊伸出两根手指,从我怀里提起小狗的后颈。
见小狗害怕得发抖,口里又发出呜咽得声音,我慌忙阻止:“姬殊!”
“嘘。”
不知是对我,还是对小狗说的,不过一人一狗都止住了声音。
姬殊沉吟一声,将小狗抱进了怀里,那幼犬整个身体隐隐发着抖,似乎在尽力克制着害怕。
“你吓到它了。”
我不赞成地皱眉。
“师父要走,带着这个没用的玩意也是拖累。”
姬殊大手抚过小狗战栗的身体,眼中凉意甚过雨后的山林。
要走?
我不明白姬殊的意思。
“谁、谁要走啊?”
我干巴巴地问道。
姬殊手中动作停住,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我,答案不言而喻。
“我没要走啊……“我上前一步想解释,却被人抢下话头。
“没有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离开,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?
“明明是质问的话,却说的如同情人间的呢喃。
姬殊脸色淡然,仿佛并不在乎我的去留。
唯独那眼底的幽深痛苦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。
我不明白,十年之久,姬殊早已得到所有他想要的,无上的灵力,至高的地位,甚至不用再虚与委蛇地讨好我,他求仁得仁,还有什么好痛苦?
纵使命运在他幼时曾磋磨于他,此刻也应该偿还大半了。
我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