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称一绝,连树梢的喜鹊窝都被震下三颗鸟蛋。
那碓精像是觉得有趣,有样学样,碓杆扭成麻花,模仿她跳大神,石臼一颠一颠地唱道:“二大娘哎~裤腰带系在脖后头~” 声音怪异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“都闪开!”
钱屠户是个急性子,他拎着杀猪刀,气势汹汹地冲进场。
刀刃在月光下寒光闪烁,映着满月。
可谁知,刀锋刚挨着柏木,那丈长的碓杆忽软似蟒蛇,眨眼间就把他缠成了个五花大绑的粽子。
钱屠户挣扎着,嘴里喊着:“这是啥玩意儿!”
李婆子急中生智,赶忙抄起私藏的桂花酿,朝着碓头泼过去。
那碓头像是遇到了美味,“咕咚咕咚” 痛饮起来,石臼里 “嗝儿~” 冒出个酒泡,酒气瞬间弥漫开来,熏得满院飘香。
子时三刻,邋遢老道终于踱进院门。
这道爷袍角还沾着泥,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。
他怀里揣着面八卦镜,镜面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他眯着眼睛,仔细瞅了瞅碓头的血纹,突然拍腿大笑:“好个痴心木骰精!”
众人听了,都面面相觑,不明白这老道所言何意。
说着话,老道让老两口刺破中指,血珠子混着朱砂在碓头画敕令。
李婆子拿着针,手颤抖得活像筛糠,费了好大劲才刺破手指。
三滴血有两滴落在了老道袍子上,她满脸歉意,老道却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。
待老两口将敕令画好,那八卦镜迎月举起的刹那,碓具突然剧烈抽搐起来,如同发了癫一般。
柏木的纹理里渗出黑血,那黑血散发着一股腐木的酸臭气息,弥漫在整个院子里,众人纷纷捂住口鼻。
“快说二大爷归西了!”
老道急得跺脚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紧紧盯着碓头。
李婆子见状,立马拍腿干嚎起来:“大侄子哎... 你二大爷昨夜让阎王请去推牌九喽...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。
碓头像是听到了这句话,猛地一颤,随后缓缓溢出两行血泪,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。
紧接着,碓头缓缓转向东北方,仿佛在遥望着什么。
八个壮汉早已在一旁待命,见此情形,赶忙上前准备抬架。
可就在他们刚要动手的时候,碓杆突然暴长,像一条灵活的长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