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手腕有点擦伤。
宋辞将平安符递给我时,已经变了形。
“一个平安符有什么好争的?”宋辞见我赌气背对着他,叹气道,“苏以卿背后是苏府,你有什么家世依傍呢?
你能不能理解我些?”我好似被人当头棒喝,一瞬间,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。
他以往从不提我的家世,他自己愧疚,也怕我伤心。
可如今他竟能直接开口问我,有什么家世依傍?苏以卿的背后是苏府,而我的父母为宋府求情,被先帝记恨,去北疆平乱再也没回来。
她是枝头雀,我是地上泥。
我能依傍什么呢?
“你走。”
我强撑着气力,撵他出去,“你走!”
宋辞强硬地将我搂在怀中,轻轻拍打着我的背,语气软了下来。
“好,好,好,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“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我抓着他的衣袖,眼里弥漫着氤氲,我想让他出去,我不想看见他。
可身子却不停使唤,软摊在他怀里,眼前渐渐模糊,虚虚实实,我有些看不清了。
耳边响起了宋辞惊慌失措的声音,“雨微!
雨微!
找医师!
快找医师啊!”
好像,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。
8.我醒来时,宋辞已经离开了。
七夏说苏以卿派人来瞧了一回,宋辞便走了。
我看了眼床旁已经变形的平安符,侧面的线已经裂开了,看起来破旧不堪。
我叹了口气。
宋辞再也不会守在我身边,替我挡灾了。
我醒来时,医师面色凝重,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,“姑娘的毒已入肺腑,寿命怕是不足…两月。”
我掐着手心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好一阵才缓过来。
“医师可知这毒的来源?”他有些踌躇道,“姑娘,这蝴蝶兰与你所服的药…还是不要再种了,操劳伤身。”
我好似明白了什么。
难为苏相花大价钱买我这条贱命。
我扬唇苦涩一笑,泪如断珠。
“医师,雨微求您件事。”
“别告诉宋辞……我要死了。”
我强压着呜咽声,用手背拂去眼眶的泪珠,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9.我打起精神,装作一切如常的模样。
可我总是头昏晕倒、心痛呕吐,半夜里胸腔的疼痛好似要将我碾碎,疼地我整夜睡不着。
七夏白日里逗我开心,雪球也趴在我脚边哼哼地撒娇。
夜里,七夏半步也不肯离开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