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心便多道血痕。
“这是鬼新娘的诅咒!”
族长请来道士作法,可稻田里血雾越来越浓,最后竟飘出纸人新娘的哭声。
哭声传到李家祠堂时,李家老太爷突然暴毙,死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稻穗。
自那以后,清河镇再无人敢提纸人新娘,陈老汉的纸扎铺也关门大吉。
直到抗战爆发那年,镇上来了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,脚不沾地似的飘进祠堂。
她对着纸人新娘的牌位拜了三拜,转身对爷爷说:“陈家后人,该还债了。”
爷爷讲到这里时,窗外突然响起凄厉的哭声。
我惊恐地看向祠堂供桌,只见纸人新娘的牌位正渗出鲜血,而门外飘进几片带血的槐花瓣。
“后来呢?”
我颤声追问。
爷爷却突然剧烈咳嗽,嘴角涌出黑血。
他挣扎着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稻穗,塞进我手里:“孩子,快逃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便化作纸灰,与稻穗融为一体。
如今我每逢清明,总会在陈家老宅的废墟里捡到纸钱。
有次夜探老槐树,竟见纸人新娘站在血色稻田里,嫁衣下摆绣着歪歪扭扭的“陈”字。
她抬起头,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鲜血,嘴角却勾着诡异的笑——就像当年在李家祠堂,对着惊恐的少爷说的那句话:“相公,我来了。”
故事五:我蜷缩在太师椅里,听爷爷的烟枪明明灭灭。
他总说人老了就爱翻旧账,可这一段往事,他讲了七十年,每次都像第一次经历那般惊心动魄。
“民国九年深秋,湖北黄陂县张家村。”
爷爷的声音沙哑如枯叶,“你张爷爷家要添丁了。”
张家是村里的地主,张老爷子五十岁得子,阖府上下都当宝贝供着。
可谁也没想到,张氏怀胎整整四年,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。
直到第七个年头,她突然开始吐黑血,饭量却比牛还大。
村里的接生婆看了直摇头,说这胎怕是“鬼胎”。
“那天夜里,张老爷子带着半袋白米来我家。”
爷爷摩挲着斑驳的烟斗,“他说李道长在镇子摆摊算命,指名要见我。”
李道长是云游四方的道士,听闻他手段了得,却从不轻易出手。
当爷爷随张家人来到张家时,只见产妇房里阴风阵阵,张氏躺在床上,肚子大得离奇,却连胎动都没半分。
“贫道需要一碗新鲜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