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的青灰色,眼眶深陷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。
中央位置放着一个青铜匣,匣盖上刻着繁复的符文,与我颈间祖传的玉佩纹路完全一致。
当我取出青铜匣时,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停止。
打开匣盖的瞬间,一股寒气直冲面门。
匣内放着半块残玉,与我颈间的祖传玉佩严丝合缝。
当两块玉合并的刹那,血色篆文在玉面浮现:“代代相偿。”
身后传来黏腻的蠕动声。
我转身看去,血珀不知何时悬浮在祠堂的横梁上,其内的女子面容开始扭曲重组,逐渐显出我的轮廓。
镜中的鬼影终于转过身来——那是我七岁时溺亡的妹妹,她湿漉漉的发间缠着水草与铁线虫。
“姐姐,”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井里的阿婆说该你了……”记忆的闸门轰然破碎。
二十年前的中元夜,井底传来苍老的呜咽:“林家女娃……替命……”我推下石块时,水面倒影却是张布满老年斑的脸。
此刻,血珀表面浮现出家族二十七代早夭子嗣的面容,他们的眼窝里蠕动着琥珀色的蛆虫,正啃食着我的倒影。
我跌跌撞撞地逃出祠堂,却发现祖宅的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原本通向客厅的走廊尽头,赫然出现了一口古井。
井口覆盖着厚重的青石板,石板上刻着“癸亥年七月初七”的字样。
就在这时,我的右手无名指突然传来剧痛。
低头看去,第二指节处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,与血珀中女子缺失的部位完全一致。
井底传来苍老的呜咽:“林家女娃……时辰到了……”2023年11月4日,子夜23:59分。
月光从祠堂的天窗漏下来,在槐木匣表面照出蚯蚓状的铭文。
我颤抖着取出妹妹的残骨,锋利的边缘划开掌心时,竟没有一丝疼痛。
鲜血滴在匣盖的瞬间,九具婴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,黑血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,在地面汇聚成北斗七星的图案。
青铜匣自动开启,骨灰如活物般涌出,在空中聚成曾祖父的烟雾人脸。
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回响:“当年沈素衣自愿成为容器,将施暴者的血脉世代束缚。
她以魂飞魄散为代价,在血珀中种下‘代代相偿’的诅咒。
每代需献祭嫡系子女,否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