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，你看，天晴了。
我们真的自由了吗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像在确认什么。
若曦挤出一个笑，点点头：“嗯，自由了。
规则没了，城也没了。”
可她说完，却觉得这话像谎言。
她试着感受自由的喜悦，可心里只有一片麻木。
她看向远处的父母，他们正在收拾残存的物品，准备离开这片废墟。
母亲回头对她笑了笑，父亲则低声和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，可若曦却找不到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。
她知道，自己变了。
顾辰靠在一块断裂的石头上，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，脸色苍白却依然冷静。
他手里还握着老钟的笔记本，眼神扫视着四周，像在寻找什么。
若曦走过去，低声问：“你怎么样？
还能走吗？”
“能。”
顾辰淡淡地说，站起身，拍掉身上的灰尘，“黑袍人走了，这地方暂时安全。
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若曦皱眉：“什么事？”
顾辰翻开笔记本，指着最后一页。
那上面除了老钟的字迹，还多了一行模糊的墨迹，像被人匆匆写下：“恐惧无根，却永不散。”
他低声说：“这是黑袍人走前留下的。
我在废墟里找到的。”
若曦的心猛地一沉。
她想起黑袍人最后的话——“恐惧没了根，可它还在你们心里”。
她低声问：“他什么意思？
规则不是已经毁了吗？”
“毁了。”
顾辰看向远处的天空，“但他说得对，恐惧不是外面的东西，是我们自己的。
我们毁了影子，断了根，可根没了，树还能活一阵子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罕见地沉重，“你感觉到了，对吧？
你少了点什么。”
若曦咬紧牙关，点点头。
她不想承认，可事实摆在眼前。
她试着回忆毁影子前的自己——那个会为小雅的笑话开怀大笑、会为父母的失踪哭到崩溃的林若曦——可那些情感像被风吹散的雾，抓不住。
她低声说：“我丢了悲伤，可能还有别的。
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。”
顾辰沉默了几秒，才说：“我也不知道。
我丢了感情，活了三年。
你比我强，至少还有他们。”
他看向小雅和若曦的父母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。
若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小雅正在帮母亲收拾东西，父亲则在远处检查一辆破旧的手推车。
他们是她毁影子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