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腊月的寒风如冰刀般割着人们的脸颊，村小的办公室里气氛却如即将引爆的火药桶。
老校长坐在那张破旧的办公桌后，眉头拧成了麻花，手中的烟卷升腾着呛人的烟雾。
“不行，这事儿没商量！”
老校长猛吸一口烟，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，烟灰溅了一地。
我站在他面前，心里像揣了只兔子，砰砰直跳。
“校长，我家里确实有事，我爹妈身体不好，这大过年的，我想回去照顾他们。”
老校长抬起头，目光如炬，“小操啊，你也知道咱学校的情况，老师本来就少，这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，总得有人守校。
你和碧桃都是年轻人，家里事儿相对少些，就辛苦这几天。”
“可……”我还想争辩，这时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，碧桃走了进来。
她的脸冻得红扑扑的，眼神里满是不情愿。
“校长，我也想回家过年啊，我奶奶年纪大了，就盼着我回去呢。”
碧桃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。
老校长站起身，双手背在身后，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“学校是大家的，总得有人做出牺牲。
你们想想，要是学校没人守，万一出了事，孩子们咋办？
咱们的教学设备咋办？”
我和碧桃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
最终，我们还是接受了守校的安排，带着一肚子的委屈走出了办公室。
“真倒霉，这年都过不好了。”
碧桃嘟囔着，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。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走吧，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02腊月三十的上午九点，碧桃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学校。
而我早已架起了火，在火堆旁边还烤了红薯。
碧桃看到火堆和红薯，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，“还知道烤红薯啊，算你有点良心。”
说着，她走到火堆旁，蹲下身子，伸出手烤火。
吃着香甜的红薯，碧桃的苦瓜脸，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。
“这红薯还挺甜的。”
她含糊不清地说，嘴角沾上了红薯瓤。
我忍不住笑了，“你看看你，跟个小花猫似的。”
说着，我伸手想帮她擦掉。
碧桃脸一红，拍开我的手，“我自己来。”
中午吃了炒饭，我和碧桃就去买东西。
我们并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，寒风吹过，吹乱了碧桃的头发。
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