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现在为各位插播紧急财经新闻……”10水晶灯晃得我眼晕。
萧墨寒的拇指还在摩挲我虎口，庆功宴的红酒染红了他耳尖。
赵总举着香槟要碰杯时，我忽然看见刘秘书的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崴出裂痕。
“赵总！”
她扯住赵总袖扣的手在发抖，“备用金账户……”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立起来，预知画面里闪过成沓的空白支票。
萧墨寒掌心的温度骤降，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要勒死谁：“说清楚。”
二十三层总裁办彻夜通明。
我蹲在碎纸机前拼合同残片，萧墨寒踹翻第三把椅子时，监控屏亮起雪花点。
黑袍老人坐在古董圈椅里捻佛珠，背景音是赵总被塞进车后备箱的闷哼。
“见面礼喜欢吗？”
变声器后的笑声像生锈齿轮，“明天十点，西郊水泥厂。”
萧墨寒掰断钢笔的瞬间，我按住他迸出青筋的手背。
玻璃幕墙外飘起今冬初雪，我锁骨上的枪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工厂铁门吱呀着吞噬了我们。
黑袍下伸出的手布满烫伤疤，佛珠在穆青浅三个字上重重一磕：“我的好侄媳。”
萧墨寒把我护进怀里的动作僵成石膏像。
“当年你爸把我推下炼钢炉时……”老者扯开领口，溃烂的皮肤裹着反光的钢钉，“就该想到他儿子会跪着求我。”
子弹上膛声响起时，我踹翻了生锈的汽油桶。
预知画面里三秒后的弹道，正对着萧墨寒左胸第三根肋骨。
“小心！”
疼痛在我太阳穴炸开。
警笛声与枪声同时撕裂空气，老者被扑倒时，我看见刘秘书的珍珠耳钉沾着血。
原来她出门前特意补的口红，是为了咬破口红管里的报警器。
萧墨寒的吻混着血腥味落下来时，我摸到他后腰被钢钉划开的伤口。
警车顶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水泥墙上，像两只死里逃生的兽。
“游艇不要了。”
他把我冻僵的手指含进嘴里，“明天就去领证。”
我舔到他唇角的铁锈味轻笑。
LED屏还在循环播放那晚车里的吻，但这次滚动的是萧氏集团股价涨停的新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