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一下,屎尿到处都是,猪圈都比这干净。”
我看到丈夫的魂魄飘在一旁,还笑呵呵地说着“出去玩”,却不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要亲手烧了他。
我无数次嫉妒我的丈夫,痴傻了十几年,有我伺候着,所有的痛苦留给我一个人承担。
一场婚姻将我困住一辈子,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,没用了便活得猪狗不如。
与其继续像现在这样活着,不如像丈夫一样无知无觉地去了。
6老大陈建国是包工头,老三陈建民开棋牌室,唯有老二陈建军没有正经营生。
所以我早就把老房子转到了陈建军名下,希望他能有个保障。
可没想到,这成了我的催命符。
我对上了陈建军惊恐无比的双眼,他在里面用力捶打窗户,但我还是把最后一块砖砌了上去。
办公室里燃烧起熊熊火焰,陈建军又跑去开办公室大门,却发现大门也打不开了。
我出现在火焰之中,手里举着原本留给孙女的银簪。
“你重男轻女苛待小满,把我留给她的钱拿来盖了砖窑厂。
你爸的骨灰到现在还在砖窑炉子里,被日夜焚烧。
这根银簪是我最后一份嫁妆,你从小满手里抢去卖了买烟抽,还冤枉她偷我簪子,逼她拿出更多,硬是被你关了五天不吃不喝。
你上不敬父母,下不顾孩子,活该被烧死。
这根簪子重三两七钱,今天就烧你三十七分钟,好好烧干净你的罪恶,下辈子不要再做人了。”
砖窑厂里响起炉子起火的噼啪声,保安睡得很死,醒着的小满却听见了动静。
但想起我说过的话,她只是死死抓着手里的黄符,在被窝里一动不动。
早上工人开炉时,发现里面跪了一个人,已经烧成了炭。
警察来了之后,确认了陈建军的身份,查询监控后发现是他自己点了炉子的火后走进去的,只能以“自焚”结案。
唯一没法解释的是陈建军自己在炉子门口写了一个日期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只有我知道,那是我十年前被关进地窖的日子。
7陈建国、陈建民得知陈建军自焚的消息后赶来,先是惊恐和不信,可很快就变成了惊喜。
陈建民:“二哥不在了,砖窑厂就归咱俩了。”
陈建国:“小满还小,咱们当大伯、三伯的得好好照顾她,家里的产业咱俩就帮忙打理一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