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十里红妆遇到百鬼夜行大红的嫁衣,浓妆艳抹的脸,午夜时分的婚礼,这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。
我叫陈阳,性别男,是村里唯二的大学生。
而现在,我只是一个祭品。
1.故事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,我的奶奶离世的那天。
那年我才七岁,奶奶临死前的那天晚上,她拉着我的手,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,最后却只留下一句话,“阳阳别怕,以后会有人替奶奶守护你。”
我并未把这句话放心上,只当老人弥留之际昏了头。
毕竟从小我就和奶奶相依为命,哪还会有人要我这个拖油瓶?
奶奶是村里的神婆,平常颇有威望,但除了尊敬,村里人更多的是害怕。
做这一行的都有忌讳,即使村民再不愿,也得搭把手,将我奶奶下葬。
按照我奶奶遗言,等最后一口气咽下,直接下葬。
巧的是,正好在午夜时分。
大红的棺材摆在庭院,透露出一股邪性,猩红的如同刚泼上的鲜血。
只看一眼,我的心就“砰砰”直跳。
还未入殓,众人一阵惊呼。
只见一大窝蛇鼠虫蚁,蜂拥而进棺材内。
蚁虫啃食毒蛇深可见骨,毒虫又将老鼠吞入腹中,鲜血浸透了棺材。
“嘶”。
也不知道是谁在倒吸凉气。
刚死就碰上这东西,邪性的很。
“这......已经没有多余棺材了,这恐怕魂不愿走啊!”
老一辈比较看重身后事,尤其是棺材,攒了一辈子还不一定有。
在旧时,那可是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的起。
“哇!”
有人吐了出来,村长满是褶子的脸,皱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他敲敲拐杖,不怒自威。
“带他下去,也不见是什么场合。”
“二娃,带两人把棺材清理一下,可别误了时辰。”
二娃磨磨蹭蹭颇不情愿。
人才才刚刚去世,我却嗅到一股腐臭味,像针扎着神经,刺激的我脑袋抽疼。
那血还未干涸,旁边跑来两人,手里拿着什么东西。
很快,我就知道是什么了。
那俩人一个缝着眼睛与嘴巴,一个将铁钉钉进奶奶的四肢。
我飞扑过去,但被大人提溜起来,摁在一旁。
“你们干什么?
放开奶奶,坏蛋,大坏蛋!”
但很快,我不敢说话了。
棺材内,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,没过了老人的口鼻,恍神之间,我看到奶奶在笑。
再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