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对我...对我情有独钟吗...一派胡言!”
许知远暴怒,脸涨得通红,“林清月!
你身为侯府主母,善妒妄言,罪该下堂!”
“我看谁敢治我娘的罪!”
逸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仆和三个女子,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个襁褓。
“父亲用娘亲嫁妆养外室,连地契都是从我娘私库里偷拿的!”
逸尘摔下私库账册,墨迹蜿蜒如蛇,里头支取的款项全是我不知道的。
林清蓉跌坐在地,眼神空洞,她怔怔望着许知远,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:“你说西郊别院是我们的家...究竟是我们,还是我这样的外室...”林清蓉凄厉地笑了起来,笑声若泣,笑够了,便瘫坐在地平静地开口说道:“我确实不是林夫人亲女,我的生母是安县赵氏,已经死在父亲那碗下了七星莲的安胎药下了。”
林清蓉抬眼,望向我:“当年我娘与你娘同时有孕,她嫉妒林夫人能得神医安胎,便借着为林夫人熬药的活偷换了安胎药自己喝了,没想到一时贪心丢了性命。”
“那安胎药中的七星莲就是李成买来谋害林夫人的,就连后来林氏宗祠那把火也是他放的,只是为了烧毁族谱和婚书...”9我接过林清蓉话头继续说道:“只是你没想到,当初你起了三代还宗的心思后,我娘便将宗祠里的牌位和族谱秘密转移到了别的地方,留下的不过是个空屋子,你因曾在宗祠立誓,感到受辱,所以再也没进去过,自然也不会发现。”
林清蓉嗤笑一声:“咎由自取罢了,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她抬头看着我:“送你去清心庵的事确实是我们三人合谋,可林清月,你身边虎豹环伺,无人真心待你。”
我没有回话,但逸尘和婉清站在了我的身边,意思不言而喻。
林清蓉自嘲一笑,转过头不再多说,满堂的红绸装饰像个用错了颜色的灵堂,好不荒唐。
我闭了闭眼,最终转头看向了许知远:“最后一件事,侯爷,我要和你和离。”
许知远先是皱了皱眉,随后又缓和了语气讨好道:“清月,我知你心中有气,但我只是一时糊涂,天下男子都是这样,你今日也出了气,便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