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凌锦意萧景城咸鱼太后当不成,摄政王抽风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南栅向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手指纠结,安平度过余生,这才是最好的选择?或许,就让唐汐儿留在唐家?“太后,奴才回宫之际,汐儿姑娘的替身侍女让奴才,给您带了一封信回来。”小勇子双手恭恭敬敬得逞了上来。信上只有一句话,字迹潦草,毫无规范,写信人的焦急力透纸背。‘休言女子非英物,夜夜龙泉壁上鸣。’凌锦意缓缓合上信纸,闭上眼睛,感受着内心的澎湃,连手指都在微颤。“来人,赏黄金百两。”殿上众人皆是一愣,李胜连忙跪地,“太后,此等荣耀小勇子,他……”“哀家说受的就是受的,我看你机灵,以后来乾清宫当差。”小勇子初生牛犊,狠狠一点头,“奴才领旨。”她将信纸烧了,看着徐徐的火光说道:“回唐家的话。”“哀家喜欢汐儿,让她立刻回宫不得有误,寻觅良婿之事,搁置待议。至于妹妹媚儿,法外...
《凌锦意萧景城咸鱼太后当不成,摄政王抽风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她手指纠结,安平度过余生,这才是最好的选择?
或许,就让唐汐儿留在唐家?
“太后,奴才回宫之际,汐儿姑娘的替身侍女让奴才,给您带了一封信回来。”
小勇子双手恭恭敬敬得逞了上来。
信上只有一句话,字迹潦草,毫无规范,写信人的焦急力透纸背。
‘休言女子非英物,夜夜龙泉壁上鸣。’
凌锦意缓缓合上信纸,闭上眼睛,感受着内心的澎湃,连手指都在微颤。
“来人,赏黄金百两。”
殿上众人皆是一愣,李胜连忙跪地,“太后,此等荣耀小勇子,他……”
“哀家说受的就是受的,我看你机灵,以后来乾清宫当差。”
小勇子初生牛犊,狠狠一点头,“奴才领旨。”
她将信纸烧了,看着徐徐的火光说道:“回唐家的话。”
“哀家喜欢汐儿,让她立刻回宫不得有误,寻觅良婿之事,搁置待议。至于妹妹媚儿,法外开恩,哀家允许她陪姐姐一同入宫侍奉,速速传令,违者斩立决!”
“是,奴才领旨。”
凌锦意往椅子上一靠,嘴角翘起,“以后咱们宫里可热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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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旨到了唐家,几度欢喜几度愁。
当家主母张氏赏了小勇子几把金瓜子,回话明儿便让唐汐儿进宫,这才打发走。
正堂内。
唐绍良手持圣旨,在堂中来回踱步,“哎呀!汐儿要是再进宫,就和那凌家幺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这可如何是好!”
朝上浑水摸鱼的老好人唐坤,此时威严干练,端坐于堂中首座。
他捧着一碗茶,笑呵呵道:“与当朝太后结为一党,可是我唐家无上的荣耀。”
“呵,怕就怕,荣耀俯身活不了三日。”
“你高看郑家了。”
男人被老者这副慢悠悠的状态,磨得没了脾气,“父亲,你怎么也不担心!”
唐坤喝了口茶,“有何担心?汐儿不去,满门抄斩。汐儿去了,要么飞黄腾达,要么与太后下落不明,选择哪个,一目了然。”
唐绍良脸上写满了轻蔑,讽刺道:“我就不信那蠢材敢动我们唐家!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父亲!”他真的急了,也顾不上礼法,冲上前去一把将茶碗给抢回来。
“想当初,若孩儿加入……”
“住口!”唐绍良话没说完,唐坤一拍桌子给骂了回去,“结党营私,我朝大忌。就算站也要站光明磊落,郑傲广就是个以上犯下不忠不义的小人,休要给我再提!”
男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,老实起来,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“此番入宫,圣旨点名媚儿陪同前往,去给你那宝贝女儿说声,宫内不比家里,容的她胡作非为,入宫后多听汐儿的话。”
“媚儿只是年幼,规矩还是懂的。”
唐坤冷哼了声,起身背着手出了门。
后殿灯火通明,注定无眠。
没等唐绍良去找,姨娘秀丽牵着唐媚儿气势汹汹的踹开了房门。
门内,张氏正吩咐婆子给唐汐儿收拾包袱,金银软玉多带些,用于宫中上下打点。
母女二人这么一踹门,将满屋子的人吓得忙回头。
秀丽戏子出身,一张狐魅脸魅极了,她衣袍粉嫩,拎着帕子怒指张氏,“凭什么!你回了那太监,媚儿岂不是也要进宫当奴才!你安的什么心,自家女儿捧凌家臭脚还不行,还给我们母女招笑话!”
仗着唐绍良宠爱,她向来猖狂不讲礼数,没想到,这次大胆到找上门来骂!
张氏一下子黑了脸,“凌家幺女贵为太后,秀丽姨娘嘴下留情。”
“哼,屁的太后!谁不知现在萧家和郑家权倾朝野,媚儿可是要嫁给当朝丞相的人,现在竟送去做宫女,真是脏了唐家的门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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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天。
李胜困得直打哈欠,挥了挥拂尘,摇头道:“太后刚睡下,再过一更天又要去上朝,就让她歇息歇息。自从皇太妃出了事,就没怎么合过眼,这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啊!”
唐汐儿满脸焦急,手搓着金黄色令牌,唯恐迟则生变,误了大事。
“李总管帮帮忙,通报一声!”
他噗嗤一笑,摇晃着脑袋,“汐儿姑娘,挺聪明的一个人,怎么到大事上就犯浑?!”
“汐儿不明白,烦请李总管告知。”
“这么说,咱家把太后唤起来能干什么?”
她慌张的大声道:“去找傅首领救金玉公主啊!”
他笑眯眯的看着,又问道:“那姑娘直接去找不就成了?”
“可……”
可这不符合规矩啊!
她一个小小的乾清宫宫女何德何能指挥亲卫军!?
发呆之际,李胜仿佛看出她内心所想,垂眼看着她手里的物件,“牌子是干什么的。”
唐汐儿面露迟疑,“奴婢只是个打洒宫女,早被辞了内务府管事一职,不该过问过多,差事办完了,牌子该还回去。”
“哎呀!说你不聪明,还真是泛起蠢来了!”
李胜下了台阶,缓缓靠近女孩,距离一近,便闻到了她身上那股血腥味。
都是常年混在皇宫内,自然知道内务府的那点手段。
他皱了下眉,贴近女孩说道:“一个宗令算得了什么!在太后跟前才是真正的红人,这几天听了多少前朝之事,还真以为让你在跟前是倒茶的?”
唐汐儿震惊的望着他,“你是说太后……”
他手指抬起,做了个嘘的手势,“该说的咱家都说了,以后能成什么样就看汐儿姑娘的造化了,太后这一番心思绕的,可千万别辜负!”
女孩咬着唇,胸口剧烈的起伏,眼泪在眼里乱转,直视着乾清宫三个大字。
她甚至想要冲进去磕头叩恩,做梦都想的仕途,竟然这样实现了!
唐汐儿心性了得,硬是咬着牙忍了下去,一俯首,“汐儿多谢李总管指点迷津,这个恩情,奴婢记下来。”
“那去吧,记着,回来前换身衣服洗个澡。”
她望着袖口处沾染的血点子,“奴婢明白。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仿佛身边之人都清楚太后将女孩调到身边的意图。
只有她不清不楚。
唐汐儿找来傅宏,没说明来意,后者迅速组织人马搜查辛者库。
最终在一柴房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金玉公主,以及躲在辛者库宫女房内的卢建才。
凌锦意上朝之前就听到了信,早朝上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。
下了朝,没等卢志伟开口,她招招手便被人给叫了过来。
没等开口,翰林院翰林凌元宗也跟了过来。
她不明就里的内心一酸,父亲二字差点从嘴边钻出来。
凌元宗不到五十,儒雅魁梧,身材高大却满身的书卷气,让人极易生得好感。
他表情复杂的拱手行礼,“微臣见过太后。”
“凌翰林不必多礼,有何事?”
“听闻后宫多事之秋,微臣特意关心太后圣体,您……近来可好?”
凌锦意咧着嘴角,笑嘻嘻地看着身边人,“很好,尤其是今早上,特别的好。”
凌元宗又是一弯腰,“那就好,太后定要注意圣体,万事小心。”
他一双瞳孔内藏了太多的话,到底没说,转身肚子离开。
女孩心里酸的,像是咽了整颗柠檬一样。
想要亲近,又怕像面对林其昌一样漏出破绽。
逐渐疏远,看着男人疼爱的眼神,着实有些不忍。
正难受之际,身边的搅屎棍突然开口,“凌翰林思念女儿心切,这点我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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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深处,有一禁地,名唤冷宫。
先皇将犯了重罪等死的妃子发配冷宫,自生自灭。
自古以来,冷宫凄凉无比,无数冤魂在上空盘旋,活人见了避而远之。
此时,亲卫军的到来踏破了冷宫的寂寥。
太监从水井里将青碧的尸体捞上来,放在了早已备好的草席上。
唐汐儿捏着鼻子上前查看,人已经被泡肿,脸涨的像个发面馒头,若不是满身的伤口,一时还真认不出来。
“不可能是自杀。”她断言道。
好不容易沉冤得雪,背后有了太后做主,等几天事情明朗,便可拿了银子回家。
内务府那么狠的招数都挺过来了,怎么可能现在自杀!?
傅宏手持剑柄,来回翻了下尸体,手脚都有被绑过的淤青,脖颈软弱,像是被人杀后投入井中,“是灭口。”
刚上任的慎刑司管事钱射芝一弯腰,“两位主子,现在怎么办?”
“搬往太医院,交由林太医处置。”
“是。”他低头领命,招呼着小太监开始办事,“小心点……都仔细着!”
人乌压压的来了,又吵吵闹闹的退出院子。
傅宏望着女孩,低声道:“我已派人送信给太后,等从大理寺归来再做打算。”
唐汐儿颔首,面容冷静,“大内不是那么好出的,金玉公主应该还在宫内,多加巡视,绝不能放过他们!”
“有劳唐姑娘。”
男人一拱手,转身正想走,突然听见背后人说道:“我觉得此事和桃源党有牵连。”
他猛地停住脚步,视线凌厉起来,“话不能乱说。”
“我了解王德,他做事谨慎圆滑,从未像昨晚一样急不可耐。料是背后的人下了死命令,而当年提携他的正是户部郑侍郎。”
‘傅宏眼神动了动,“事关朝中大事,唐姑娘小心为上。”
大理寺。
宫内向来有礼佛还愿的传统,这崇安寺离着皇宫最近,风景优美建筑宏伟,几十年来,一向是皇家出行的首选之地。
卢氏去了不知多少次,其中的仪式流程早已烂熟。
无非就是坐谈论道、烧香还愿、捐功德钱,用素膳之类的老样。
众人一直说到出事的当晚,才稍微有了变化。
僧侣中,有一年纪尚小的小沙弥跪了出来,他语气颤抖的回道:“皇太妃用膳后前往小佛堂念经一事,小的是知道的。白日,她趁四下无人之际,偷偷告我,还叮嘱道,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。”
一名稍微年长的僧人怒喝道:“礼堂念经,为何不通知师父?”
小沙弥一缩脑袋,愣在那里不敢说话。
凌博文见状,敲了敲桌子,“但说无妨,有本官替你做主。”
他着实害怕,一张嘴都带着哭腔,“小的俗家名唤牛二,家住十八里店,因家穷养活不起,才上了崇安寺当差……”
昏昏欲睡的凌锦意猛地一激灵,坐直了身子,十八里店?
好像在哪里听过……
“当天晚上,皇太妃给了我五十锭银子,说要入夜借用小佛堂念经。小的心想,念经而已,又不是什么大事,告不告诉师父无所谓,看着银子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。”
“那你当晚一直在小佛堂?”
牛二脸色拉了下来,哭着一张脸摇摇头,“没,当晚我也去了小佛堂,可皇太妃说我念经不精,影响了她,让我去门外守着。”
“小的就是混口饭吃,乐得清闲,当下便出了小佛堂。”
他砰砰磕了两个头,“皇太妃之死,于小的并无关系。”
凌博文见他不像撒谎,一颔首,正想招呼下一个。
凌锦意突然开口问道:“整一晚上,你都在小佛堂门外守着?”
牛二爬起来正打算退下,一听这话,哐当声又跪了回去,面露迟疑,“小的……”
“想好再答,欺君之罪会被当街斩首。”
女孩俏皮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,他被吓得面如土色,颤颤巍巍的回道:“启禀大人,小的并未在门卫守着。”
男人一愣,“你去干了什么!?”
“小的怕银子被寺内的主持搜出来,连夜回了趟家,将五百锭藏了起来。这事家里人可以作证,皇太妃之死真和我没关系。”
藏银子一事,惹得寺内和尚一个个眼圈发红。
看模样,就算卢氏之死和牛二没关系,他在寺里也混不下去了。
“好,本官知晓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凌锦意好奇的探着脑袋,问道:“哎,你藏好了银子,连夜又从十八里店回来了?”
不光牛二面带疑惑,萧景城和凌博文皆是一愣,这很重要吗?
小沙弥断断续续的答道:“没错,山上有一小路可以直通十八里店。”
她皱着眉头,一副深思的样子,随即目光转向了萧景城。
萧丞相楞了两秒,索性招手,“来,那帝都北城城防图。”
审问进行到一半,突然把图纸拿上了桌,平复在桌案上,女孩瞧了几眼,细长的手指从崇安寺一直滑到了十八里店,确立的靠的很近!
十八里店很小,村里没有驿站,入夜想要歇息,要么前往苍梧城,要么便上山借宿。
她舔着牙,狡猾狡猾的一笑,还真是巧了!
“有问题?”
她附身靠近萧景城,将那天沈珩的事耳语了一番。
“先前我还在想,十八里店名不经传,有何特殊之处?现在……”她肯定的哼笑了声,指尖一指崇安寺,“怕不是奔着这去的。”
萧景城眼眸加深,看着女孩面露惊讶之色,她心思如此缜密聪颖?!
他收敛视线,质问道:“端康皇太妃出事当晚,崇安寺可有其他人等留宿?”
为首的慧通师父捻着手中的佛珠,不确定的回忆道:“好像有外地的客商前来留宿的。”
“哪来的?!”
“何人?!”
二人激动到异口同声,凌锦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扯出一个笑,转头拍着桌子,激动到快要把凌博文给挤出去了,“快说!客商哪里的?是否还在寺中?”
慧通师父摇头,“已不在寺中,好像……来自于南方三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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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无月,恢弘壮丽的皇宫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沉狮,威严霸气,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。
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迅速避开巡逻的侍卫,东拐西拐出了慈安宫,背上背着暗色的布包裹,一路往北避走。
“咦?这……怎么跟地图上长得不一样?”
凌锦意猫在角落里,借着高墙上的灯影,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几日精心绘制的逃跑路线,研究来研究去,忍不住茫然四顾,心里骂娘:
古代人怎么喜欢住这迷宫一样的皇宫?
出个门都得磨破脚后跟。
凌锦意干脆把路线图胡乱塞进包裹里,一双杏眸里装满淡然处之的镇定。
“跟着巡逻队走,肯定能出宫。”她迅速判断形势,当即穿着一身宫女服,不动声色地跟上队伍。
幸亏她冷静机智,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混到宫门,被侍卫拦住,镇静地掏出腰牌:“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,出宫办事。让开。”
先帝驾崩不久,小皇帝尚且年幼,太后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,有了慈安宫的令牌,侍卫们立刻放行。
凌锦意表面沉静如常,背着包袱阔步走向宫门外,在心里无声地冲年幼可怜的小皇帝道了一声歉。
对不住了,小皇帝。
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只会点医懂点毒的现代医学生,谁知道不过是因为实验失败,就送了小命,一不小心穿越成这个朝代大儒门第凌家刚及笄的大小姐。
若只是个官家小姐也就罢了——她穿过来第一天,就被一抬凤撵抬进了皇宫,成了那年萧足够当她爷爷的老皇帝的皇后。
那老皇帝后宫佳丽三千,却偏偏只有一个儿子,年过六十了,还在想办法充盈后宫。
岂料她还没回过神搞清状况,那轿子刚落在坤宁宫前,就有人来报信,说陛下驾崩了。
人生真是……大起大落。
凌锦意暗暗叹了口气,转头瞧了一眼庄严巍峨的宫殿,心中突然生出些突破牢笼的兴奋。
这些天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皇后,已经成了太后,成日抱着没她大腿根高的小皇帝上朝,听那些大臣在她面前battle,还得小心应付,别让那些权臣欺负了小皇帝……
人生真是……无比艰难。
所幸她马上就能跑路了!
凌锦意一边畅享着美好生活,一边打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,耳边却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男音。
“太后留步。”
糟了!
这声音——是当朝宰相,萧景城!
萧家世代忠良,萧景城是响当当的当朝第一美男子,为人杀伐决断,如今肩负辅佐小皇帝的重任,是朝政上的一把手。
绝对不能被他识破身份。
凌锦意僵着小脸,当做没有听见,快步离开宫门口,但小腿刚迈出两步,一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,便架在了脖子上。
“……”
凌锦意哪敢再动,侍卫举着剑横在她项间,似乎在等轿中人的命令。
须臾,轿帘被掀开,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先出现在眼前,伴随着不冷不热的一句轻斥:“石终,不得对太后娘娘无礼。”
石终是萧宰相的贴身侍卫,为人忠诚冷漠,闻言看都不看凌锦意一眼,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:“奴才冒犯了。”
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,最后停在她身侧,一道令人不由侧目的冷香袭来,凌锦意咬了咬牙:这人怎么认出自己来的?
事已至此,看来是逃不过去了。
凌锦意破罐子破摔,扯起一抹冷笑,转身,打算来个先发制人:“原来是萧大人,哀家闲来无事散散步,何至于刀剑……”
话没说完,眼神就直了。
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悬在了半空,清凉如水的月光下,萧景城一袭月牙锦衣长袍,身材修长挺阔,五官如梦似幻,好看的几乎不真实,让人有种仙人下凡的错觉。
不愧是当朝第一美男子!
这颜值放在现代,分分钟秒杀男团顶流小鲜肉。
凌锦意没控制住表情,唇角翘了翘,打破了五官上惯有的清冷姿态,多了一抹少女的灵动之色。
萧景城板着脸,眉眼间惯有的温和面具撕裂开来,神色冷冽:“太后娘娘,可散完步了?”
“我……”凌锦意失去了先机,一时扛不住他气势逼人的质问,忍不住后退一步,干咳一声:“散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臣,送太后娘娘回慈安宫。”萧景城冷冷看着她,微微俯身,语气带着警告,低声道,“夜已深,宫外危机四伏,娘娘还是安心留在慈安宫。否则——”
他看了一眼石终还未入鞘的剑身,眼神没有半点情绪,意思不言而喻。
凌锦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佯装平静:“谢宰相大人提醒。”
再折腾,吃亏的只能是自己。
虽然逃宫遇上了绊脚石,但碍于绊脚石长得太迷人,她有些克制不住心跳,没出息地先向美色投降了。
反正打不过,只能先顺从。
萧景城克己守礼,将轿子让给了凌锦意,亲自‘护送’她回到慈安宫,二话不说就下令:“太后娘娘心烦,出去散步,竟然没一个人跟着。”
慈安宫上下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完全一脸懵逼,“奴婢(奴才)不知啊。”
但看到凌锦意一身宫女衣服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“不关他们的事……”凌锦意蹙眉上前,但萧景城却当作没有听到,冷冷斥道:“尔等伺候不周,无需狡辩。每人二十板,以儆效尤。”
慈安宫上下哭求一片,弄得凌锦意愧疚不已,咬牙怼到萧景城面前:“萧大人,这是哀家的慈安宫,不是你的宰相府邸,容不得你放肆。”
萧景城稍退一步,冷着脸警告:“太后娘娘,请自重。”
但那眼底的清冷,分明是在讽刺她:这一切,都是拜你所赐。
凌锦意心口一阵发堵:好好一个美男子,怎得心肠这般黑?
正僵持,小太监忽地从宫门口匆匆跑进来,大呼道:“太后娘娘,萧大人,不好了……皇上……皇上忽然抽搐不止,情况大危,昏过去了……”
萧景城脸色一变,抬脚就要往乾清殿去,没两步突然回过身,不悦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凌锦意,眼底闪过一抹探究和怀疑之色。
皇帝无辜昏迷,太后夜深潜逃,这么巧的么?
他压下眸底暗色,语气从容却不容拒绝:“娘娘,请随臣一同去。”
“我去可以,你先放了他们。”凌锦意站着不动,和萧景城杠上了。
不管如何,她不能让这一群无辜的宫女太监,替自己受过。
“放了他们。”萧景城毫不犹豫地吩咐侍卫停手,震慑的效果已经有了,他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,再和凌锦意磨叽。
两人迅速到了乾清殿,太医院十多名太医都在场,副院长周太医亲自上阵为小皇帝针灸治疗,表情十分凝重。
“怎么回事?”萧景城上前看了一眼,小皇帝面色青白,气血奇虚,看着像是一夜被掏空了精气神……
堪比沉疴已久的病患,偏偏找不出任何缘由。
“好端端的,皇上怎么会突然晕倒?”言语间,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凌锦意,却见她面色平常,看不出一丝端倪。
周太医慌忙道:“萧大人,微臣暂时尚未查出病因。许是皇上年萧尚幼,这病又来势汹汹……老臣先替皇上针灸……”
“你再灸两针,皇上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凌锦意前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,所以一眼就看出小皇帝是中了毒,而太医把这毒当病来治,手法明显不对。
“胡说——”
周太医下意识呵斥,意识到说话的人是凌锦意,面色一惊,眼底闪过一抹暗色:“太后娘娘,老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……”
“让我来。”凌锦意看小皇帝又开始抽搐,一把推开太医,自己亲自上阵。
刚要落针,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了——
星河在散朝前,下了道命令,“萧丞相,乾清宫会见,朕有话要问。”
乾清宫。
一路回宫的路上凌锦意都气的脑门疼,气场一散,奴才们寒蝉若惊,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,只有星河满头问号的搭话,想套一套卢家被抄之事
凌锦意两手一摊,她也啥都不知道。阿
进了宫门,殿下站的倒是齐全。
丞相萧景城、刑部尚书张兴、大理寺卿凌博文以及三千营总督沈珩。
刚进门,萧景城便跪下请罪,萧家老爷子检察院左监察使昨晚病倒了,无法进宫面圣。
凌锦意照例关切了几分,又好奇何等的老爷子能养出这么一个腹黑的孙子,想了想,传了太医院太医前往丞相府问诊。
人一多,她就不能拍着桌子削萧景城了。
尤其是娘家人在场,凌锦意优雅的坐在星河身旁,派头拿的足足的。
跪地谢恩,起身禀告,彻夜审案让在场的人都没好好休息,凌博文小脸煞白,他一介书生,并未习武,自然比不得萧景城沈珩。
凌锦意见他直晃,原主的那份担心又从心底蹦出。
她下意识说道:“李胜,搬把椅子给大理寺卿。”
星河察觉到她的关切,跟着吩咐道:“晨时,御膳房熬了些血燕桃胶,给盛一碗。”
凌博文正懵逼之际,小太监搬着椅子到了跟前,宫女去了后殿传汤。
他忘了礼法规矩,一抬头直视着自家小妹,他能感觉到那份关心!
多少年了,被护在身后懦弱愚笨的小妹,竟反过来护着她哥哥!
以凌家做人的周到,此时什么都忘了,只是看着那把四方檀木椅,眼底泛起泪花!
凌家的小妹真的长大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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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张兴年长凌博文几岁,气度儒雅身材魁梧,文武双修,美中不足长了一双吊梢眼,平添了些许凶相。
见状,他笑道:“太后心疼兄长,也就只有凌家有这样的待遇!”
凌博文正感动的一塌糊涂,甚至想要上去抱抱自家小妹,牵着手去后街买糖葫芦……
一听这话,猛的惊醒。
现如今,月儿已不是躲在身后的小妹妹,而是垂帘听政的太后。
太后的一字一句便是整个朝堂的走向!
凌博文将感动深埋心底,这份殊荣已足够他高兴好几年!
他又艰难的跪下,拱手道:“微臣与诸位同样功绩,不敢独自领赏。”
凌锦意不悦的发出啧声,殿上这么多人,咋就你事多!
她眉目一转,露出灿烂的笑,“哪里来的独自领赏,诸位爱卿审讯辛苦,特开此例,赏座椅,赏血燕桃胶!”
说罢,她还特意瞪了张兴一眼,我记住你了。
张兴一惊,嗯?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了?
李胜作为优秀的狗腿子,不光巴结主子,连主子身边的人也要巴结,见凌博文起身艰难,忙上去扶了一把,夸赞道:“凌卿劳苦。”
一把把椅子搬到殿中,小宫女端着血燕桃胶上了前殿。
凌博文知道,这是小妹为他开的先例,看着这碗汤眼泪汪汪。
张兴犹豫不决,要不要向太后解释,他就是嘴快,没别的意思!
沈珩觉得新奇,呲着大白牙笑着喝汤。
唯一一个不爽的就是萧景城,他扭头看着小宫女递上来的血燕桃胶,脸色越发的黑……
这算什么?
在乾清宫坐着喝汤?!
要让他老爷子知道,非要当场气死!
知道凌锦意任性妄为,却不知她没规矩到了这种地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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