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试图阻止惨剧发生的父亲。
整栋公寓开始垂直塌陷,承重墙裂缝中伸出无数溃烂的手臂。
我在下坠中抓住301室飘荡的红围巾,却扯落了女孩粘连着筋膜的颈椎骨。
她的头滚落在不断增殖的镜面上,瞳孔里放映着更深层的真相:七岁的我蜷缩在孤儿院档案室,泛黄的报纸上印着《404室凶案唯一幸存者被领养》。
院长抚摸我锁骨处的胎记说:“这孩子在洗衣机里泡了十小时,居然……”她的后半句话被突然爆裂的灯管切断,玻璃碴在墙面投射出女人环抱婴儿的剪影。
电梯井底部传来金属变形的尖啸,我跌落在铺满镜面的停尸间。
冷藏柜抽屉自动弹开,二十具我的尸体以不同死状陈列,每具心口都钉着银质长命锁。
最末端的抽屉里,老保安破碎的头颅正在重组,他缺损的脑组织里嵌着我入职时用的U盘。
“认知同步率98.7%。”
机械女声从通风管道传来,尸柜镜面突然显示数据流。
我看到自己的视网膜上跃动着绿色代码,301女孩的残躯正从电子元件里析出实体。
她腐烂的指尖划过我颤抖的睫毛:“还没发现吗?
你只是404凶宅的AI托管人格啊。”
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让我呆立当场,大脑一片空白,根本无法接受这个荒谬却又似乎处处有迹可循的真相。
所有镜面同时播放起监控录像:真正的林秋早在三个月前就吊死在404室房梁,我的“入住”不过是AI模拟的电子幽灵。
开发商在凶宅地下埋设的服务器群嗡嗡作响,每一任租客的死亡都在丰富恐怖数据库。
“警告:记忆模块过载。”
6天花板渗出腥臭的血雨,血珠砸落在地面,溅起诡异的水花。
我的皮肤开始像素化崩解,灭门案女主人从主机散热孔爬出,她怀里的婴孩已变成由电缆组成的怪物。
当数据乱流席卷整个空间时,我终于读取到最深层的加密文件——开发商老板的出生证明,正贴着1998年殡仪馆的火化记录照片。
照片上的黑白影像,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,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罪恶联系。
我的数据流开始坍缩成二进制墓碑,灭门案女主人腐烂的裙摆扫过服务器阵列。
那些闪烁着红光的机柜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