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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侠:众生皆苦,我来拯救众生后续+全文

腊月里的萝卜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兴许不会再回罚恶司刑问妖魔道人,习惯了那种苦日子,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适应。就好似前世,高考完上了两年大学,偶然的怀念起了高中的日子。果然,人都有受虐倾向,只是轻重不一罢了。正想着,一阵香气扑鼻而来,不远处有个面摊,炊饼配羊汤面,不少人吃的一脸享受,陈阳看的咽口水,也去吃了个痛快。教司坊本就不缺人,归属镇妖司后,硬生生挤出几个空职,当值的地方在镇妖司。吃饱后,陈阳觉得先去京畿教司坊看看,明日再去镇妖司当差。教司坊白天只开个小门,门口几个侍卫闲聊,说起司里的姑娘们,一个个喉咙直咽口水。这些姑娘,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,大多通宵琴棋书画。可休说碰了,聊都不敢聊,一聊就是好赌的爹,生病的妈,年幼的弟弟,破碎的她,稍微动点念头,一晚上一个月俸禄就...

主角:陈阳陈府   更新:2025-03-03 12:5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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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阳陈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仙侠:众生皆苦,我来拯救众生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腊月里的萝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兴许不会再回罚恶司刑问妖魔道人,习惯了那种苦日子,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适应。就好似前世,高考完上了两年大学,偶然的怀念起了高中的日子。果然,人都有受虐倾向,只是轻重不一罢了。正想着,一阵香气扑鼻而来,不远处有个面摊,炊饼配羊汤面,不少人吃的一脸享受,陈阳看的咽口水,也去吃了个痛快。教司坊本就不缺人,归属镇妖司后,硬生生挤出几个空职,当值的地方在镇妖司。吃饱后,陈阳觉得先去京畿教司坊看看,明日再去镇妖司当差。教司坊白天只开个小门,门口几个侍卫闲聊,说起司里的姑娘们,一个个喉咙直咽口水。这些姑娘,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,大多通宵琴棋书画。可休说碰了,聊都不敢聊,一聊就是好赌的爹,生病的妈,年幼的弟弟,破碎的她,稍微动点念头,一晚上一个月俸禄就...

《仙侠:众生皆苦,我来拯救众生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

兴许不会再回罚恶司刑问妖魔道人,习惯了那种苦日子,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适应。

就好似前世,高考完上了两年大学,偶然的怀念起了高中的日子。

果然,人都有受虐倾向,只是轻重不一罢了。

正想着,一阵香气扑鼻而来,不远处有个面摊,炊饼配羊汤面,不少人吃的一脸享受,陈阳看的咽口水,也去吃了个痛快。

教司坊本就不缺人,归属镇妖司后,硬生生挤出几个空职,当值的地方在镇妖司。

吃饱后,陈阳觉得先去京畿教司坊看看,明日再去镇妖司当差。

教司坊白天只开个小门,门口几个侍卫闲聊,说起司里的姑娘们,一个个喉咙直咽口水。

这些姑娘,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,大多通宵琴棋书画。

可休说碰了,聊都不敢聊,一聊就是好赌的爹,生病的妈,年幼的弟弟,破碎的她,稍微动点念头,一晚上一个月俸禄就没了。

……

教司坊里。

“赵老头,这账本算仔细了,老娘可是听说,新上任的奉銮就要来了!”。

一位身着贴身紫裙,风韵犹存的女子,横卧在一把太师椅上,懒洋洋的说着,稍稍一翻身,衣摆露到了大腿根,一双腿又白又长。

柜台后面,年近花甲,鬓间见白的账房先生,算盘敲的“噼里啪啦~”,抬头看见这一幕,两眼瞪的溜圆,望眼欲穿。

“你这老东西,还起的来吗?”。

柳娘瞥了眼,不仅没害羞,反倒娇笑一声,轻轻撩起衣裙,一线风光若隐若现。

赵德柱干笑一声,一手敲着算盘,一手捏着毛笔,低头整理着旧账。

人老了,下面不硬气,说话自然也硬气不起来了,要是他年轻个二十岁,定要让柳娘知道,赵家枪法的厉害!

“司乐可在坊中?”。

忽而,一道声音响起。

二人扭头看去,见一男子缓缓走了进来,单看外貌,看不出年岁,虽一头白发,可眉目间却并不算太老。

新面孔。

柳娘心中微动,只要来过教司坊一次,哪怕隔个十年,二十年,她都有本事认出来,此人之前一定没来过!

“妾身便是司乐,官人来早了,不妨等太阳落山后再来”。

“我并非来此寻欢作乐”。

陈阳摇了摇头,教司坊奉銮最大,由镇妖司的人当,下面有几个差役,而教司坊里面,很多吃空饷的地方都被砍了。

只剩一个司乐,从九品,其余皆不入品。

“在下陈阳,新上任的奉銮”。

说着,陈阳拿出奉銮令牌晃了晃。

“陈奉銮,您来之前怎没忽然说一声,妾身好去让人接你”。

柳娘瞳孔微睁,赶忙起身走近身前,微微俯身,声音妩媚,说话时紧盯陈阳,一双桃花眼,看条狗都深情,当不得真。

“今日我过来,只是问问教司坊的事”。

陈阳摆了摆手,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柳娘,负手去到赵德柱身前。

不愧是司乐,这柳娘确实有资本,又大又白,走路时好似要蹦出来一样,身上还有种独特的幽香。

真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,富有且慷慨,而且,紫色真的很有韵味。

这地方,真是来对了!

“小的教司坊账房先生赵德柱,见过陈奉銮”。赵德柱起身拱手,一脸谄笑。

“账本记得如何?”。

“陈奉銮来早了,再有半天,假账本才能做出来”。

陈阳愣了一下,先是看了眼地上堆的旧账本,又看了眼老实憨厚的赵德柱。

这账房先生虽说人老,说话倒挺实诚。

这话是能明着说的?


“轰隆隆~~!”

陈阳双手掐诀,五千八百年道行涌动,体内传出阵阵惊涛骇浪之声,剑化丈大赤金匹练悬于背后。

一缕气息溢出,沟通天地,道法自然!

“吾不识青天高,黄地厚,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!”。

陈阳轻诵而出,声音低沉沙哑,整个人变得锋芒毕露,耀眼无比。

这道声音荡起涟漪,传入了整个京畿,凡俗之人不可闻!

“隆隆隆~~!”。

“何方修士,竟在京畿周遭放肆!”。

一股夹杂着香火味的阴风,吹出京畿外,城隍庙上,阴司横空,鬼门关大开,鬼气翻腾间。

京畿城隍头顶城隍宝印,负手一步踏出,十二主簿紧随其后!

“这气息……来者不善,有好戏看了!”。

“这剑意并非单纯剑修,莫不是个道人?!”。

数息后,漆黑一片的京畿,数道遁光冲天而起,大片乌云汇聚而来,诸多京畿高人藏身于此,惊疑不定的遥望百里外。

“此人是……”。

“太清?!”。

“诸君,且看我将五岳倒悬!”。

陈阳遥望京畿众修士,左手掐诀,低喝一声。

借风!

地煞七十二术之一,意念融入天地,凭空生风,自由驱使。

霎时,道法气息弥漫开来,清风吹过身下五座山岳,将山中一切牢牢压住。

剑术!

“铮~!”。

斩妖,斩魔二剑出鞘,化作两道白芒闪过五岳山脚,在空中游转一圈,又悬于陈阳身后,好似没什么变化。

京畿众修士,连同鬼神之流,神情疑惑不解,一时之间不知陈阳在干什么,可下一刻,传来一阵“隆隆隆”的声音。

地面溅起尘土浪潮,直冲京畿而来!

“这?!”。

众修士瞪大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,其中不乏上三品高人!

担山!

地煞七十二术之一,可担负山的重量,又是移山之术,太行王屋二山,便是以此术移之!

陈阳双手掐诀,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法力沟通五座山岳,竟是将其凌空倒悬,遮天蔽日,场面声势浩大!

“斩!!”。

陈阳低喝一声,剑意搅动虚空,其剑指一挥,斩妖,斩魔二剑又凌空飞出,削平五座山岳的山脚,留下道道恐怖的剑痕。

山岳回正坠下时,五座山岳合成一座更为庞大的山岳,延绵数十里长,山下一块巨石上,龙飞凤舞刻下三字。

“坠剑山”。

一切罢了,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罢了。

斩妖,斩魔二剑入鞘,落入无双兵匣。

陈阳负手立于虚空,无声回首,瞳孔倒映出京畿上悬着的众修士,脚下一步踏出,落入地面后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“好一个太清真君!”。

钦天司,任逍遥呢喃自语,袖中左手掐算一番,数息后,眉头紧皱成川字。

他算不出丝毫因果。

就好似,看似咫尺之间,目所能及,可却天各一方,要么他不在世上,要么太清不在世上!

“哪里是逞仙剑之威,而是仙剑在那位手里,方能发挥出这般威力!”。

众修士目光若有所思,虽然太清什么都没说,可却好似什么都说了。

大夏那点事,凡俗之人不清楚,可他们能不清楚吗。

虽说那位私心是大,可是能十五岁坐稳龙椅,岂能是什么泛泛之辈?

算计空了,那位虽有些气急,转头想要两把仙剑,可也深知难寻太清,并未耗费太多心思。

什么手段能用,什么手段不能用,心里一清二楚,得不到仙剑,转头就去闭关了。

现在事情成这样,若他们是太清,这两剑劈的就不是山了,更不可能还有心思,护住山里的草木,禽兽之流。


正儿八经的大夏举重运动员,头顶镇妖司,肩扛教司坊!

陈阳研墨饱笔,想了一会后,提笔写下一句话,折一个信封塞进去,递给梅九霄。

“此事不一定能成,奉銮虽只是八品官,可就连镇妖司外面,都有不少人盯着!”。

梅九霄离开前,特意让陈阳喊来林观海。

仅是看一眼,梅九霄便知晓,陈阳为何将入司不足三个月的林观海,选为罚恶司司正。

目含灵光,神情坚毅,天赋,悟性俱是绝佳,若是送到武部,不说入上三品,定可入四品境!

只是相比较于一个四品校尉,罚恶司更缺一个好司正。

……

翌日黄昏,京畿云王府,后院有一池莲花常开,下面养的一群锦鲤,一个个肥嘟嘟的,跟球一样。

夏修云相貌儒雅,身着常服,坐在池边凉亭下,一个劲的扔鱼食,似乎没看见有几条鱼撑的翻肚皮,游都游不动了。

“再喂鱼就撑死了!”。

黑长直的侍女抿了抿嘴,一把夺过夏修云的鱼食。

“鱼撑不死”。

夏修云嘀咕一声,一摸储物戒,又拿出一袋鱼食,正要喂时,余光一瞥,见侍女板着一张脸,又默默将鱼食收起来。

不喂就不喂,大不了他看会书打发时间。

“云王,教司坊奉銮一职……是不是该定下了”。

这时来了个墨袍老者,府上的老管家,崔明志。

见说一遍夏修云不理他,崔明志嘴里一直小声重复这句话,跟茶楼里说贯口的说术先生一样。

“去小竹,将老崔的嘴堵上”。夏修云翻动书页,头也不抬的说着。

崔明志瞳孔睁大,赶忙摆手道。

“云王,此事拖的越久,越是得罪人!!”。

可不是他想啰嗦,现在不少人都知道,教司坊的奉銮空了,天天都有人托关系,想送人去当奉銮。

“崔老,得罪了!”。夏竹面无表情,拿着鱼食,一把塞进崔明志嘴里,呛的后者面目通红。

“云王,我来看你了!”。

夏竹塞鱼食的动作一停,夏修云合上书,二人扭头看去,崔明志借机吐出嘴里鱼食,从地上爬起来。

梅九霄拎着一条甲鱼,一步做三步。

“云王,这可是难得的玄武种,我费了好大代价才擒住!”。梅九霄笑笑,拎着甲鱼的脖子,随手扔进莲花池里,惊的锦鲤四散开来。

夏修云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神情出奇的平淡。

什么玄武种,估计是梅九霄来之前,从武部灶房,厨子的刀下抢过来。

真是费了好大代价,武部的人得少喝碗王八汤。

“说吧,什么事”。

武部奉君跟文物二部的不同,梅九霄可是实实在在,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,若无事,一步也不往他这里来。

“武部罚恶司司正,欲调离罚恶司”。

“你是说陈阳?”。

“不错,正是陈阳”。

梅九霄略有些惊讶,想不到夏修云竟听过陈阳的名字,如此一来,事情倒好办了。

“此人可惜了”。

夏修云呢喃自语,他记得几年前,大儒齐春霖入罚恶司,为的便是见陈阳。

齐春霖入罚恶司前,还来拜访了他。

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儒,跟罚恶司司正是旧识,这可是见怪事。

他心中好奇,便将陈阳查了个清楚,这人也有意思,一头扎入了罚恶司,泄恨似得刑了十余年妖魔道人,齐春霖都喊不走。

“此人有何要求?”。

“我昨日当面问过,陈阳想去教司坊”。梅九霄拿出信封,递给夏修云。

“教司坊?”。

夏修云眉头一跳,拆开那封信,见上面写了一行话。


她记忆中的面孔,虽停在了十余年前,可她心中笃定,那就是陈阳。

“那一天后,重安县活下来不超过百人,他们都说少爷你死了,我不信”。

“少爷,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”。

“我就知道少爷还活着”。

几句话后,陈若秋眼眶泛红,想要握住陈阳的手。

可她看见自己干枯如树的手后,又如触电般收回,不敢抬头看,像是怕陈阳嫌弃他。

她是妖魔道人,陈阳是斩妖除魔的太清真君。

可下一刻,一双温暖有力的手,包裹住了她的手。

“那时候我该回去看一眼”。

陈阳呢喃自语,稍稍一用力,将陈若秋拉入怀中,紧紧抱住,眼里有一丝悔意,还有深深的愧疚。

他本以为,陈府除他无第二人活着。

“少爷……”。

陈若秋抬首,痴痴的看了眼陈阳,嘴角挂起了笑意,轻轻的依靠在陈阳胸前,眼神满足。

自从离开重安县后,这么多年来,她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陈阳,正应如此,她才会觉得陈阳还活着。

“那几年大夏太乱了,我想学些本领,可是没人愿意教我”。

“大夏乱也有乱的好处,一个凡俗之人,反倒不难寻到妖魔道人”。

“我去过很多地方”。

“这些孩子跟我一样,自幼被父母遗弃”。

“有一年,我跟几个侠客起过冲突,虽然跑掉了,可是不能像之前那样,去很远的地方了”。

“洞林谷很偏,不过这里很漂亮,我种满了少爷最喜欢的君子兰”。

……

洞林谷很静,陈若秋的碎碎念,天上时不时传来的归雁鸣叫,在耳边挥之不去。

听着这些话,陈阳沉默不语,心中思绪万千。

虽然陈若秋说的很轻松,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得经历了多少事,才能熬到现在?

好不容易见了面,才知他们两人,一个成了妖魔道人,一个成了刑问妖魔道人的罚恶司司正。

造化弄人。

“少爷,我没有杀过无辜之人,修行时只会杀一些恶人”。

这句话,陈若秋说的很小声。

“我信你”。

陈阳轻声说着,抬手揉了揉陈若秋的头发。

罚恶司司正,陈阳这个名字,在妖魔道人当中很响,无数妖魔道人想杀了他,可却镇妖司都进不去一步。

若是陈若秋与妖魔道人厮混,绝对听说过他。

“少爷信我就行”。

陈若秋呢喃自语,头又往陈阳胸前钻了钻,十余年来,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
“少爷这些年,过的应该也不容易吧”。

“不过能熬过去就好,以后会越来越好”。

“少爷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”。

“少爷,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”。

“少爷……”。

“嗯?”。

“再见”。

说完这句话后,陈若秋眼睛缓缓闭起,嘴角残留一抹笑意,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散去。

想见的人见到了,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。

陈阳眼中泛起道道涟漪,蹲下身去,轻轻的将陈若秋放在地上,静默许久后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……傻啊”。

“真是个傻丫头”。

那些年,大夏时常有天灾,有很多百姓吃不饱。

陈府门前,时常有人遗弃刚生出来的婴儿,虽说陈府有些积蓄,可也轻易不会收容这些弃婴。

毕竟多一个人,便意味着每年开支就要多一笔银子,而且奶娘也不是说找就找的。

二人第一次见面时,他刚学会走。

他记得那是秋天的一个黄昏,听见后门有哭声,便踉跄着走了出去,见到了出生一个月,哭个不停的陈若秋。


时间一晃,过了半个多月。

今日点卯之时,一向不苟言笑的张举武,嘴角罕见的多了丝笑意,饱经风霜的脸上,有种少年春风得志之意。

众酷役得知张举武要出罚恶司了,眼神皆羡慕不已。

近来三日,打入乙字科的妖魔道人寥寥无几,更不用说甲字科了,陈阳罕见的休息两天,一直待在书房看书。

点过卯后,张举武便来寻陈阳,目光看去,见陈阳手里捧着一本书,正细细打量着。

“陈司正!”。

“来的正巧,我正想去找你”。

陈阳合上手里的书册,将其递给张举武。

“此乃清徽宗的《清心不动法》,我去武部帮你要来的,每日修一遍,一年便可肃清你身上的煞气!”。

武部别的不说,最不缺的就是功法,剿灭一方妖魔道人势力,缴获的功法,心法,武学都是用马车拉的。

“多谢陈司正”。

张举武心中一暖,清徽宗他听过,乃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道门,心法与剑术堪称一绝。

虽说道家的东西不外传,但这心法落入镇妖司手里也不奇怪。

大夏的妖魔道人,最好去抢名门正派的东西,镇妖司文部有一伙人,专门盯着这事。

妖魔道人一抢完,就让武部的人换件衣裳去抢那些妖魔道人。

张举武翻看几页,见这本心法苦涩难懂之处,皆写有注解,墨迹很新,还能闻见墨香。

陈阳的字迹很特别,一眼便可认出来,书上的字是陈阳所写。

张举武本以为,陈阳翻看时来了兴致,随意写了几笔,可看了片刻后越看越震惊!

一炷香后,张举武合上书,神情惊讶不已。

“陈司正还懂心法?!”。

要知这本心法可不是什么大路货,枯涩难懂之处,他看的迷迷糊糊,可看了陈阳写的只觉茅塞顿开。

“此书入镇妖司时,抄录百本,早有高人看过,我不过是替你将注解抄上罢了”。

陈阳拿出韩庆送的茶饼,掰下一小块,趁张举武看书的空隙沏了一壶茶,一人斟上一杯,书屋茶香浓郁,沁人心脾。

“原来如此”。

张举武呢喃自语,如此便对了,心法这东西,可比武学还要高深,未修行过的人如何看得懂。

心法的事,张举武没多问,陈阳也不多说。

这一世的书,防自学功能更强!哪来的高人这般无私?

他这双眼睛,不止可观炁,更有破障之能,书上的注解是他自己写的。

“陈司正,你昨日出罚恶司,可知京畿气候如何?”。

“入了深冬有些冷,昨天才下过雪,你明日出罚恶司,可去看看京畿雪景如何”。

陈阳轻抿一口茶水,神情享受。

张举武端起茶杯,学着陈阳的架势轻抿一口,眼神略微惊讶。

虽说他不懂茶,但能喝出这茶很不错,好似还能助长修行,不似他之前喝的,全是茶沫子,喝到嘴里一嘴苦。

“京畿雪景,我还未看过”。张举武侧目看向窗外,思绪逐渐飘向远方。

罚恶司这地方,四季如常,不知冷暖。

他跟陈阳一样,来京畿的目的便是入罚恶司,他为了混出个名堂,陈阳好似是为了解恨。

想到这里,张举武回过头,二人四目相对的刹那,看着陈阳深邃如渊的双目,竟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渺小之意。

张举武沉默数息,鬼使神差的问道。

“陈司正,你觉得如何才可修至上三品?成那三奇之境的高人”。

“张右副司,你可是想问修行?”。

张举武无声点了点头,他不过刚踏入中三品的门槛,纵使有一颗洗髓丹,此生最多止步四品。

“我虽不曾修行,但亦有一些见解”。陈阳口中缓缓说道,取出一张宣纸,提笔落下,写下一行话。

张举武拿起来看,不由轻声读出。

“大方无隅,大器晚成,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。道隐无名。夫唯道,善始且善成”。

看完之后,张举武愣了好一会,像是悟到了什么,呼吸越发急促。

再回过神时,张举武嘴角不自觉勾起,眼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神彩,口中大笑道。

“陈司正实乃真人不露相!”。

“我这小小的司正,算什么高人?只是会些刑术罢了,不提此事”。

陈阳摇了摇头,他可说不出这么高深的话,跟洛神赋一样,乃窃书之行,仗的便是这世上没有道德经。

“嗯!”。

张举武重重的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将这宣纸收起来,起身拎起茶壶,给陈阳的茶杯沏上茶水,坐下与其闲聊。

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,方才那句话,真是问对了!

“话说,陈司正,为何这几日打入罚恶司的妖魔道人少了大半?”。

聊起此事,张举武眼神疑惑,数个老酷役刑问一个妖魔道人,往常哪有这么充足的人手。

前两年这个时候,好似也是这么个情况。

“皇后寿辰,若是妖魔道人成堆打入罚恶司,那才叫奇怪”。

“曦皇后?”。

“不错”。陈阳点了点头,算了算日子,发现今天便是过寿之日,不由想到韩庆,还有他抄的几句辞赋。

“兴许这会朝廷文武百官,正轮番上场拍马屁!”。

……

深冬一场雪,白了京畿二百里,百姓起了个大早,各自扫起了门前雪,孩童成群嬉戏打闹。

忽有一阵寒风吹过,自皇宫红墙后飘来阵阵梅花香。

皇宫栖凤台,温润如春,不见一片雪花,台下歌姬声音婉转,红袖翻飞。

但文武百官谁都没心思多看一眼,一个个暗自较劲,心思都放在高台上蒙着面纱,身穿金凤朝服的女子。

此人正是曦皇后。

“谪仙落人间,形似云中出白鹤,姿如寒梅傲雪……”。

礼部郎中李更明,身着官袍立于众官前,高声念道。

“意怜天地,心为万民请愿,寿有大雪落,可保江山百万年!”。

“好!!”。

“李郎中无愧榜眼出身,文采过人!”。

左右侍郎鼓掌大喝,余光不忘瞥向高台上那道身影,见曦皇后没一丝反应,干咳一声,动作止住。

李更明眉头微皱,心中虽有些不甘,但也只能无奈下去。

“这点水平还敢出来,真是不嫌丢人现眼”。韩庆鼻孔哼了一声,在李更明的怒目注视下,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,一脸自信的走了出来。

“臣有一辞赋,昨夜梦见仙人所写,今日愿献给曦皇后!”。

此声很大,落入众人耳朵里,引得曦皇后都有些好奇。

“韩胖子,你就吹吧,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!”。李更明冷哼一声,对韩庆很是不屑。

今日曦皇后明显有心事,不是很高兴,拍马屁的东西,只能心情好的时候听,心情不好越听越烦。

“声势越大越难收场”。

户部官员,无一例外摇头叹气,若比诗词歌赋,六部之中礼部当属第一,虽说韩庆文采确实好,但那是刚考上进士的时候。

“诸位,且听我这辞赋!”。

韩庆回头看了眼文武百官,尤其是户部,谁都不看好他,但他偏偏要当最争气那个!

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!”。

第一句罢,韩庆余光上瞥,特意看了眼曦皇后的反应,见其好似来了兴致,心中的底气更足了。

“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!”。

话音落下的那一瞬,“哗~”的一下,栖凤台可谓一片哗然,不少人瞠目结舌,歌姬舞女,还有宫女皆一脸羡慕,心中暗道,这辞赋莫不真是梦见仙人所写?

曦皇后眉头舒展,口中呢喃着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”,数息之后,笑着说了一句。

“多谢韩郎中,只是这辞赋太过惊艳,本宫亦不知配不配得上”。

“若曦皇后配不上,世间便无女子配得上了”。

韩庆心中大喜,赶忙又拍了个马屁。

见风头被韩庆一人抢走了,礼部的人咬紧后槽牙,羡慕的两眼通红。

李更明气的冲昏了头脑,直接跳出来,指着韩庆的鼻子大喊道。

“韩胖子!你竟剽窃辞赋!!”。

韩庆先是愣了一下,想不到皇后寿宴,竟有人这么勇敢,待到回过神,狠狠的瞪了眼李更明,口中大声嚷嚷。

“你胡说,这是我自己写的!”。

“呸!你这肥肠满脑的家伙,岂能写出这般辞赋?!”。

“韩庆,你好大的胆子,竟窃书献后!”。

“就是!你这家伙还不承认!!”。

礼部左右侍郎也跳了出来,脸红脖子粗,指着韩庆破口大骂。

往常皇后寿辰,都是他们礼部引得曦皇后喜笑颜开,今年凭什么轮到这韩胖子了!

“我韩庆可是皇帝钦点的进士,天子门生,凭什么写不出这般辞赋?说我窃书,有本事你们窃一个我看看!!”。

韩庆两眼瞪大,底气足的让礼部的人气势弱了几分。

此时,户部的人还在愣神,李尚书更是嘴巴张大,一脸的不敢相信。

韩庆有这般文采,来户部蹉跎什么?

“有趣,有趣”。

见礼部,户部的人吵了起来,曦皇后不仅未生气,反而捂嘴轻笑,一旁想要将韩庆,李更明丢出去的宦官松了口气,动作止住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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