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,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,而我,只能在这复杂的情感纠葛与权谋漩涡中,艰难地寻找自己的出路。
21天蛰十四年不是个太平年,元宵节刚过,宫中便传来噩耗,太后溘然长逝。
没几天,十皇子又因病薨了。
如此一来,皇上膝下的亲儿子便只剩下老五、老八以及老十一这三位皇子。
老八还是个哑巴。
一时间,宫中上下被阴霾笼罩,人心惶惶。
面对这接二连三的不幸,皇上决定去梵音寺祭祀祈福,期望能求得些许安宁与庇佑。
仪式需皇室亲族中的一人作为代表,跪在长明灯前,整整一天一夜,潜心祈福。
我向惠帧传信,告知他惠铭有意做长跪之人,获得皇帝亲睐。
惠帧不以为意。
“这些年祈福仪式都是我做代表,那是皇族的脸面,何等重要,惠铭一个野种,他凭什么?
就他,也想抢我的风头?”
话已至此,我便不再多说。
临行前一天晚上,皇帝将他们兄弟二人叫到尚书房。
听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私下议论,皇帝决定让惠铭做代表,惠帧,全力辅佐。
惠帧发了好大的脾气,在尚书房又吼又叫,最终被皇帝命人扔了出去。
次日,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梵音寺出发。
惠铭的马车走在队伍最后面。
“让你别着急多穿点,你偏是不听。”
惠铭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,又把汤婆子往我脚下塞了塞,拿着我的手边哈气边念叨:“轻轻的手脚总是冰凉,怎么都捂不热呢?”
“不过没事,我给你暖着。”
我微微垂眸,目光落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上,刚想挣开。
突然指间一紧,惠铭猛地用力将我拉进他的怀里,同时低声急促地说道:“小心!”
几乎在瞬间,一支利箭“嗖”地一声射来,直直没入他的肩膀。
马受到惊吓,车身剧烈摇晃,我们被重重地摔倒在车厢内。
外面传来激烈的刀剑碰撞的声音。
惠铭瞬间变了脸色:“刺客。”
话音未落,利箭如雨点般穿帘而入。
我们互相对视一眼,迅速钻出马车。
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几十个黑衣蒙面的刺客,而我们前方,早已不见大部队的踪影。
仅有的十几个护卫还在和刺客缠斗。
惠铭抬手放出一支传讯烟花,攥着我的手,当机立断道:“对方人多势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