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也该有点舍不得的吧!
但事实是,他们有多欣喜祝衡的到来,就有多急迫期盼我的离开。
就算没有他们又能怎样呢!
我也有我自己的父母啊!
那个眼神总是足够慈爱的宋姨,那个我无数次期盼成为我母亲的宋姨,就要成为我的妈妈了。
可我忘了,我不是祝衡!
我搬到了宋家四楼最偏僻的房间,祝衡在宋家的房间还被保留着,我不被允许进入。
我搬来当天自杀未遂的江喜,用最激烈的放肆反抗着我这个亲生儿子的到来。
拥有过明珠,便不会想要鱼目。
任凭她做了三次亲子报告都没能证明我不是她的亲生子。
她妥协了。
我们当着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我开始逃课、打架、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渴求他们哪怕看我一眼。
后来我成了那个被养残的孩子,连我家打扫做饭的阿姨都要评价一句。
那孩子真不像话!
九.我应该和天才祝衡在也没什么交集,我会腐烂在淤泥里,总归会在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井底之蛙,是不能同天鹅相提并论的。
也别妄图要追赶上天鹅。
直到我在 gay 吧碰到祝衡,西装白衬衫在他身上穿得像件艺术品,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。
恨他那么多年,恨到仅凭背影我都能在人群中认出他。
小哥!
喝杯酒吗?
我佯装不经意地前去搭讪,又假装看到他正脸后爆了粗口“晦气!”
,转身就走。
明明只要躲开他就行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。
情不自禁,身不由己,我不敢细想。
手腕被祝衡抓住,我扯了两下没扯开,再后来更多沉浮于欲望。
二十二岁那年,我终于找到了我和祝衡的共同点,我拉着他从高岭之花的宝座上坠下来,报复他,报复眼里从来不会有我的父母,也在报复我自己。
我故意在公司门口跟他接吻,那些将他视为珍宝的长辈看着他被我沾染,气得跳脚,骂我不得好死,骂我会有报应。
我欣赏他们的丑态,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至于祝衡,我从来不信我会喜欢他。
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将自己害得很惨,又总是光鲜亮丽的仇敌呢!
反正我是不会的。
我永远不会的!
十.祝衡在一个月后醒来,这还是彭程跟我说的,我在他家住了一个月。
没办法啊!
我回不去宋家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