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来的胳膊。
这是我第一次明晃晃地反抗他,我从宋承脸上看到了震惊,以及自己父权被挑战后的红晕。
原来反抗他,也只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!
你给我等着!
放完狠话后,宋承走向病房外着急等待祝衡醒来三人,他们脸上皆是一样的忧心,那是永远不会因我而出现的表情。
祝氏夫妇从头到尾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我,仿佛我是什么垃圾。
连得到他们的目光都是奢侈。
我不该有什么期盼的,我清楚地知道,却总是抱有幻想。
我朝那四人走去,在他们厌恶的目光中,递上了那份诊断书。
是我骨癌的诊断书。
他们只是扫了一眼,伸出一只手将那份诊断书拍在地上。
耳边又响起宋承的声音。
这种把戏还没玩够吗?
就算你死了,也比不上小衡一根毫毛。
他抬眼打量我一眼,轻嗤一声。
我看你这不好好的!
我突然有些释怀了。
原来幻想用死亡来让他们追悔莫及,也是行不通的。
于是我转头向楼梯走去。
这里不需要我,我也不会虔诚祈祷祝衡醒来。
二.拿到我的骨癌鉴定报告时,我站在医院走廊,护士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熙熙攘攘的人从我身边走过,嘈杂的喧闹瞬间熄了声,我只觉得周围静极了。
全身骨骼透着丝丝痛意,指甲钳进肉里那种刺痛感才能麻痹身上的阵痛,像千万只蚂蚁啃食着骨头。
每一个细胞都在向我宣告一个事实,我得了骨癌。
你会有报应的!
祝姨狰狞的脸浮现在我眼前,记忆中那个在外人面前总是平静到几乎可以算的上冷漠的女人,脸上带着疯狂而狠毒的笑,一字一句对我说。
你、会、有、报、应、的!
我想她说得对,我的报应来得很快。
温热的手掌从身后伸进来,包裹着我的手,我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七月盛夏,我身上的温度却低得可怕,像是被这热源烫伤了,情不自禁挣脱开这个怀抱。
那张报告单早被我折了几角,折成手心大小,贴合在手腕内侧,浸湿了汗液。
身上怎么这么凉,下次穿厚点!
医生怎么说?
嗯?
身后的人将我抱得更紧了些,或许是心理作用,我总感觉我的骨头会被祝衡轻易折碎。
夏天还能穿多厚!
我没好气反驳了祝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