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十八,这个名字听起来就透着几分神秘,他被一纸调令安排到了这家地处偏远深山老林之中的疗养院工作。
当他一路辗转,终于抵达疗养院的外围时,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疗养院仿佛是被尘世遗忘的角落,四周群山环抱,雾气如同厚重的帷幕,将其层层笼罩,仅有一条蜿蜒曲折、崎岖难行的小路勉强连通着外界。
踏入疗养院的大门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栋陈旧衰败得近乎腐朽的主楼。
主楼的墙壁爬满了暗绿色、湿漉漉的青苔,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瘢痕;窗户玻璃模糊不清,有的地方布满裂痕,甚至已经破碎,只能用几块歪歪斜斜的木板勉强遮挡,在风中摇摇欲坠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宛如痛苦的呻吟。
院子里的树木高大而扭曲,枝桠像是一双双瘦骨嶙峋的手,相互交错缠绕,密不透风,使得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,在地面投下一片片形状诡异、仿若鬼魅身形的阴影。
接待阴十八的是护士长王姐,她看上去四十多岁,面容憔悴消瘦,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警觉,仿佛在这疗养院的漫长岁月里,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王姐带着阴十八匆匆走过长廊,长廊两侧的墙壁上,油漆剥落,露出灰暗的底色,隐隐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。
王姐一边走,一边用她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简单介绍着疗养院的情况:“咱这儿的病人,情况都复杂得很,大多精神不太稳定,你做事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儿,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阴十八被分配到了三楼的病房区,当他打开值班室的门,一股浓烈刺鼻的潮湿发霉味扑面而来,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屋内的设施陈旧简陋至极,仅有一张漆面剥落、满是划痕的破旧桌子,一把摇摇晃晃、似乎随时会散架的椅子,以及一张窄小硬邦邦的床。
墙上的白漆大块大块地剥落,露出斑驳陆离的底色,昏黄的灯光在头顶忽明忽暗地闪烁着,仿若风中残烛,随时都可能熄灭,将这狭小的空间映衬得愈发阴森。
阴十八刚放下行李,准备收拾一下,就在这时,一阵尖锐凄厉的笑声突兀地响起,那笑声仿若能穿透厚厚的墙壁,直刺人心,让他的寒毛瞬间竖起。
阴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