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树的妈妈是当地拥有几十万的大网红，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因为她的妈妈既不是因为美貌出名，也不是因为才华，而是靠豁得出去。
每天在脸上涂抹上一层厚厚的颜料，画着夸张到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妆容，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，故意说着让人发笑的话，是网络上的“丑角”。
同学们经常拿母亲在网络上的视频来嘲讽他，为此他很烦恼，希望母亲能够停止这种行为。
01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哄笑像钢针一样扎进耳膜，林小树死死攥着圆珠笔，笔尖在试卷上戳出深深的凹痕。
后排男生故意把手机举得老高，屏幕里那个画着夸张媒婆痣、扭着秧歌步的女人正对着镜头挤眉弄眼。
当熟悉的沙哑笑声从手机扬声器里迸出来时，粉笔灰在光束里沉沉浮浮，他听见自己用讲题时的平静语气跟同桌说道：“开普勒第三定律的数学表达式是T²/a³=k，和抛物线运动没有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手机外放突然炸响母亲标志性的破锣嗓：“老铁们，我这摔得比牛顿苹果还有学问吧？”
这沙哑的声音震得林小树脸色发红，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你妈今天又在直播了哦！”
“建议林大学霸研究下你妈的面部肌肉运动速率与加速度关系呗？”
陈浩把冰镇可乐罐贴上林小的脖子后颈，嘴里啧啧道：“这观看人数都快百万了，你给我们讲讲当网红儿子的感受呗？”
周围的同学附和着，起哄声此起彼伏。
“是啊，跟我们讲讲呗？”
“你妈每天都拍视频、直播，应该赚了不少钱吧？”
“不过你怎么不跟她一起拍？
有你这个眉清目秀的大学霸加入，粉丝数还不得蹭蹭蹭的往上涨啊！！”
蝉鸣混着嗤笑声在闷热的教室里发酵，林小树握紧拳头，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撞开围拢的人群冲出去时，正有人捏着嗓子学视频里的台词。
“谢谢老铁们的支持！”
“感谢大哥送的火箭！”
“双击666！”
02夕阳把柏油路面烤得发软，林小树盯着鞋尖前摇晃的影子，抬头看去。
单元楼下的玉兰树耷拉着叶片，五楼阳台上挂着的七彩灯笼裤正在风里招摇——那是母亲每天直播时穿的道具。
“妈！”
他摔上门，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