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久;旁边的老者也是一脸愁容,身形佝偻,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鲁达见此情景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,轻声问道:“你们父女二人为何啼哭?
有什么冤屈,尽管说来,俺鲁达为你们做主!”
那女子见鲁达一脸正气,不像是坏人,便鼓起勇气说道:“官人有所不知,小女子名叫金翠莲,与父亲一同从东京来此投亲。
不想亲戚搬迁,无处投奔,盘缠用尽,无奈之下,只得在这酒楼卖唱为生。
谁料,那本地的屠户郑屠,号称‘镇关西’,见小女子有些姿色,便强媒硬保,要纳小女子为妾。
写了三千贯的文书,可一文钱也没给,不到三个月,又被他家大娘子赶了出来,还倒要追讨那三千贯的典身钱。
小女子父女哪有什么钱还他,只得每日出来卖唱,所挣的钱,大半都被他拿去。
今日酒客稀少,赚不到钱,又怕那郑屠来讨要,因此伤心啼哭,惊扰了官人,还望官人恕罪。”
鲁达听完金翠莲的哭诉,心中的怒火“腾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他“啪”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得跳了起来,大骂道:“这狗贼,如此欺人太甚!
俺倒要看看,这‘镇关西’是何许人也,竟敢如此欺压良善!”
说罢,鲁达便要起身去找郑屠算账,金老父女赶忙上前劝阻,生怕鲁达因他们而惹上麻烦。
鲁达强压怒火,对金翠莲父女说道:“你们且放心,俺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。
你们明日一早便离开这渭州城,不要再受那狗贼的欺负。”
三拳伏恶鲁达回到经略府,一夜未眠,心中想着如何惩治那郑屠。
第二天一早,鲁达简单洗漱后,便直奔郑屠的肉铺而去。
此时,郑屠的肉铺早已开张,店内挂满了新鲜的猪肉,伙计们正忙碌地切肉、称肉。
郑屠站在店内,穿着一身油腻的衣服,正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伙计们干活。
鲁达大步流星地走进肉铺,郑屠抬头一看,见是鲁提辖,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,说道:“哎哟,是鲁提辖啊,不知提辖今日大驾光临,有何吩咐?”
鲁达冷哼一声,说道:“奉经略相公钧旨,要十斤精肉,切做臊子,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。”
郑屠一听,连忙应道:“使得,使得,提辖要的,小人自当用心去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