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肠剑丢在楚国的是我,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干,还搭伴唠起了嗑的也是我。
但我有个优点,便是不大要脸面。
干脆反问他,“我这个主人也是你自说自话认下的,你若不愿意,在楚国地界的时候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,跟我回来做什么?”
她站起身,深深地看我一眼。
“我终归是你的剑。”
4.那一夜之后,我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,又说不清究竟为何,反正我同渔尝便自在了起来。
我不再刻意同她隔开距离,我做事时,她也常留在我书房的某个角落里发呆。
偶尔我召人谈事,也不再等她避让。
实在是没有必要,毕竟只有我知道她的存在。
然而,一日我与友人相约于王都最繁华的酒楼,去的路上,渔尝在我身侧。
她千稳万妥却只有一点像个小孩子——明明闻不着味道,路上见了飘着热气的吃食啊,就喜欢凑上去使劲嗅。
当日街对面,一锅炊饼正出炉。
她一个剑灵,轻飘飘地穿着人流马车就这么过去了,我在后面跟不及,便出口喊他。
站在炉边的他眼睛直盯着炊饼,我答应了一会儿会罢朋友便带他再来,她这才舍得挪开脚步,却在几步之远的地方遇见了熟人。
那人问:“你同谁说话呢?”
我想避开:“无人,自言自语罢了。”
那人却侧过头来轻声说:“是剑灵吧?
你也被剑灵认主了?”
后来我想过,当时当刻我其实可以否认的,可那个当下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,我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抓着腰侧那柄时刻伴着我的普通长剑,拍了拍剑鞘,强挤出状似坦然的笑容。
“还是被你瞧出来了啊,便是我这柄剑的剑灵罢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问话的人,不偏移一丝一毫。
因为当时的渔尝正站在那人的边上,我的左侧面。
下意识地,我不敢看向那个方向。
说笑了两句那人便离开了。
我忽然就仿佛再听不见这长街的喧闹嘈杂,天地之间好像只有我一人的声音。
我听见我自己咽了口唾沫,然后问渔尝,“要在炊饼炉边再待会儿吗?
也不算着急.....”她摇摇头,没说话,低下头走了。
不久后,我结识了伍子胥。
伍家父子三人遭楚王猜忌之事人尽皆知,楚王捉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