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有异议。
最后一题。
如果你想成为天地共主，找齐四剑后，要怎么做？
A.无需行动，等待即可
B.把四剑在熔炉中炼化
C.滴血让四剑认你为主
D.画出法阵，召唤天道
这次，几人的意见不同。
当然，都排除了明显不靠谱的A选项。
林河：“我选C，四剑这么厉害的存在，肯定有剑灵，要滴血认主啊！”
左洛不赞同：“前面几道题都和天道有关，这分明是在暗示我们选D。”
南嘉：“……我倒是觉得B合理一些，四剑熔为一体，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吧？”
三人齐齐看向月夕。
她一摊手：“我选不出来。”
最后是猜拳决定的。
左洛赢了，于是在石壁上刻下D。
就在他匕首离开石壁的那一刹那，上面的题目缓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的一个数字——
60。
他们对了6道题，错了4道题，堪堪擦过及格线。
“……”
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四人间蔓延开来。
在座的都是修真界新生代的天才，以远超常人的优秀长大，从来没有过堪堪及格的经历。
许久，南嘉开口道：“不知道是哪4题错了，也没标出来。”
林河则在安慰左洛。
如果要在四个人里选一个最难以接受的，那么一定是左洛。因为身体原因，他很少参与实践，因而在书面知识上投入了更多时间，书面成绩也是四人中最好的。然而现在，暗红色的60分刺痛了他的双目。
就在这时，“轰隆隆”的声音响起，面前的石壁朝下倒去——
月夕最快反应过来，伸手拽了一把离石壁最近的南嘉。
南嘉被她拽过来，下一秒，石壁轰然砸在地上。
他的眼睛猛地瞪大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月夕深吸一口气，想明白了：“我们解开谜题，可以离开迷宫了。如果我猜得没错，原来那个入口已经重新开放了。但是——”
已经不需要她再解释了。
因为，山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，仿佛大地在愤怒地咆哮。
起初只是几粒碎石从头顶滚落，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“嗒嗒”声，但很快，整个山洞开始剧烈震动，石壁上的裂缝迅速蔓延，像蛛网般扩散开来。
——山洞在坍塌。
月夕冷声道：“我们得尽快出去。”
四人飞快向外奔去。
到最开始分成两队的那个岔路口，月夕停住了脚步。
她的声音很平静：“你们先走，我要过去救他们。”
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，激起另外三人极大的反应。
“你疯了？！”
“他们自己会跑出来，你进去只是送死！”
“这种情况下返回去救人，你就算善良也太过头了吧？！”
唯独左洛沉默着。
他没有立场劝月夕。
他曾经就是因为她的善良无私才活了下来。
许久，左洛开口，声音有些哑：“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。”
“但是。”
他深深望进月夕的一双眸里：“请务必，活着回来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犹豫，拽住林河和南嘉就往外奔。
左洛一直是三个人当中最理智的那一个人。
他会审时度势，懂权衡利弊，知道当下情况紧急，不是拖延的时候，所以快刀斩乱麻作出决定。
但他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理智。
他这条命就是月夕救回来的，他对月夕的感情比谁都深。
他非常，非常，难过。
-
月夕其实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伟大。
一方面，他们没有灵力，但是她有，现在大约在金丹期，应付一个山洞坍塌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