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从没交集的江鹤鸣推开表弟。
“我看见她每天不吃早饭攒的钱,你的教辅费是你自己打电动花掉的!”
江鹤鸣挡在我面前。
他好高,比班里所有男生都高。
他把我拉起来,拍着身上的土:“教室有监控,要定罪也要讲证据吧,去找老师。”
表弟和同桌突然闭上了嘴。
“哼。”江鹤鸣瞧他们不敢,拉着我便去了医务室。
老师给我的额头上药,问我是怎么搞的,要不要叫家长。
我一声不吭。
江鹤鸣变魔术似地往我嘴里塞了块巧克力,又苦又甜。
父母去世后我就没吃过这种东西。
我的眼泪突然决堤。
“哎,怎么了怎么了?很疼吗?”他拉着我的手轻轻吹着。
“好了好了,痛痛飞飞。”
很幼稚,但真的不痛了。
我很久没哭了,因为没有人在乎我的眼泪。
那天却越哭越凶,把老师吓了一跳。
从那之后在班里没人敢欺负我了。
江鹤鸣会盯着我吃早餐,会在我被姑父毒打后带我出去玩。
会夸我漂亮,不允许我叫自己扫把星。
我好幸福又惶恐,因为我不配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到高二,江鹤鸣被选去了省队训练,临走前他带我翻墙去了趟电玩城。
我坐在墙头上不敢往下跳,江鹤鸣向我张开双臂。
“知知别怕,我肯定接住你。”
太阳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洒下光斑,漂亮极了。
我耳朵发烫,心一横,跳了下去。
随机跌入了个带着皂角香的怀抱,江鹤鸣笑的大声。
拉着我的手跑向电玩城。
我知道,他要走了。
没关系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
但结束后他悄悄问我,下次见面要不要在一起。
他要我保证这期间别喜欢上别人。
我的心飘忽忽,却觉得我配不上江鹤鸣。
但我很贪心,我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