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钦天监秘录第三十六卷写过,当莲花年轮倒转七周天,服药者将成噬主凶兽。
“殿下真以为我是试药傀儡?”
洗尘丹配方在脊背上,透过衣衫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“这三年你喝的改良丹,掺了千机阁特制的噬心蛊。”
萧景珩斩魄剑突然调转,却不是为我——他剑尖挑开太子蟒袍,露出心口与我同源的并蒂莲印:“养蛊人反成蛊,这局你可满意?”
随后萧景珩暴起,剑锋贯穿太子咽喉的刹那,自己也心口迸血——那是洗尘丹的反噬。
他踉跄着跌进我怀里,指尖蘸血在我掌心写:“阿兄……护……”血色浸透的视线里,浮现出七岁那年的上巳节。
小景珩将莲花灯放进我掌心:“母妃说这是同心印,来世也能找到你。”
而暗处站着个与他眉眼相似的男孩,正麻木地重复着刻玉佩的动作。
“我才是被舍弃的傀儡……”他笑着咳出血沫,“但爱你这回事,连洗尘丹也炼不化。”
太子尸体突然抽搐,皮下钻出金蚕蛊。
萧景珩用最后力气捏碎龙凤镯,鎏金粉末洒在蛊虫上显出血字:“真太子早夭,此为影傀儡。”
我握紧陨铁匕首时,萧景珩的胸膛正在月光下起伏。
他颈后傀儡纹泛着诡异的金红,那是洗尘丹反噬的最终阶段——若子时前不剜出药引,他的神魂将永困琉璃俑。
“动手吧。”
他笑着将我颤抖的手按在左胸,龙纹胎记下跳动着洗尘丹的母蛊,“三年前你用银簪刺的是这里,今夜换把更锋利的如何?”
刀尖刺破皮肤的刹那,记忆如毒藤绞住咽喉——七岁那场天花瘟疫,萧景珩夜闯太医院被抓。
先帝将滚烫的烙铁按在他心口:“既然这么想当药人,朕成全你。”
我蜷缩在药柜后,看着他被烙上龙纹的位置,正是此刻刀尖所指。
萧景珩猛地咳出黑血,溅在我腕间褪色的长生结上。
那抹猩红突然化作游动的符文,正是镇北军暗语:“剜心取蛊,可破三千傀儡阵。”
萧景珩突然扣住我执刀的手,狠狠捅向自己心窝。
皮肉撕裂声中, 他沾血的唇贴上我耳畔:“蛊虫在右心室……要快……”温热血浆喷涌而出时,我摸到了他心脏里的异物——半块冰凉的虎符,内侧刻着父帅笔迹:“吾女知意亲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