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野兽般的嘶吼,剑锋调转刺向自己心窝。
我扑上去夺剑的刹那,他后槽牙迸出星火,竟引燃了洗尘香!
青烟裹着记忆碎片灌入鼻腔,我看见——铸剑池里泡着两个少年,铁水正缓缓漫过锁骨。
年长的那个突然挣断锁链,将并蒂莲玉佩塞进幼弟怀中:“记住,你叫萧景珩,要替阿兄护着沈家姑娘 ……”池面映出的两张脸,与此刻的太子和萧景珩完美重合。
现实中的太子捏碎青铜铃:“好一出兄弟情深,可惜……”他袖中射出玄铁链扣住我脚踝,“你护了三年的姑娘,马上要成我的药鼎了。”
萧景珩突然安静下来,机械地割开我袖口。
当小臂露出朱砂痣时,太子癫狂大笑:“果然是你!
当年国师批命的纯阴凰女,用你的血炼洗尘丹,可保 百年记忆不散!”
我盯着那颗痣浑身发冷。
及笄那夜,萧景珩曾在此处落吻:“这是月老给我们系的线。”
此刻他的刀刃正沿着旧日吻痕游走,血珠滚落在焦尾琴裂痕处,竟凝成半枚玉佩形状。
屋顶突然坍塌,月光如瀑倾泻。
碎瓦间露出玄铁浇铸的祭坛,上百盏琉璃俑手持红烛,烛泪全是凝固的洗尘丹。
“你以为孤要的是洗尘丹?”
太子 扯开帷幔,露出后方沸腾的铸剑池,池中沉浮着与萧景珩面容相同的琉璃俑,“孤要的是用你凰血重燃剑池,把这对双生子炼成真正的傀儡!”
萧景珩突然暴起,剑锋却在触及太子时骤停——池中琉璃俑齐齐睁眼,每个瞳孔都映着我的身影。
太子抚摸着其中一具的面颊:“自你及笄,孤便令三百画师日夜描摹,总算复刻出这双眼睛看景珩时的......深情。”
指尖没入铸剑池的刹那,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。
原来这些年试药失去的不止味觉——每次饮下洗尘丹,萧景珩都会割腕混入解药。
那些被我倒进盆栽的苦汁,竟在千机阁养出了并蒂莲。
“傻子......”我哑声笑着扯断青丝,发间暗藏的磁粉扑向琉璃阵。
三百具复刻我容貌的傀儡突然炸裂,晶片中浮出太子珍藏的秘画:每幅落款处都题着“隔帘窥玉”,正是我隔着珠帘与他初见那日的场景。
萧景珩的残剑突然发出龙吟,剑气扫过之处 ,琉璃俑的唇齿间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