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避难所。
深夜,台风眼降临的诡异宁静中,小满偷溜出杂物间。
月光把积水照成银白色,她踩着没过脚背的污水来到泄洪沟,却只找到半截冰棒棍。
那根染着蓝蝶鳞粉的小木棍,后来被她藏在饼干盒最底层,与父亲留下的渔绳、弟弟扯断的橡皮筋共同发酵,直到十八年后变成病历本里干枯的标本。
当林美娟在二楼擦拭金锁片时,听见楼下传来细碎的呜咽。
她走到楼梯拐角,看见女儿蜷缩在霉斑最密集的墙角,怀里抱着湿透的竹笼残骸。
月光透过破窗斜射而入,将母女俩的影子投射在洇湿的墙纸上。
第二章:成长创伤初二寒潮来袭那天,小满在教室后排蜷成虾米。
教室北墙的霉斑已经爬到课程表边缘,与她校裤后方的褐渍形成某种隐秘呼应。
讲台上语文老师正在朗诵《致橡树》,窗外的风把弟弟教室的新漆味送进来——那是区政府拨款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