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暴雨砸在ICU的防弹玻璃上，水痕扭曲了远处霓虹灯牌“仁和医院”的血红色光芒。
龙戬在呼吸面罩的雾气中睁开眼，喉管插着的软管让他想起七百年前刺入胸膛的龙骨剑。
监护仪蓝光在苍白墙壁上投出心电图般的蛇形暗影，像极了云璃自刎那夜，诛仙台上蜿蜒的血河。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机械音里混入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。
龙戬转动眼球，看见病房门把手镀铬表面映出个窈窕身影。
来人刻意放轻脚步，却在距离病床三步时踩碎了某块地砖——那是他昏迷前布置的琉璃盏碎片，专为检测龙族血脉波动的陷阱。
“龙先生？”
苏清雪的声音裹着蜂蜜般甜腻的伪装，纤白手指掀开呼吸面罩。
龙戬嗅到香奈儿五号下掩藏的龙涎香，那是云璃独有的气息。
他猛地攥住女人手腕，输液针头崩裂时溅起的血珠悬浮在空中，凝成前世占星台见过的北斗阵型。
“疼...”苏清雪眼尾泛起水光，左手铂金包滑落，散出几张城西地皮招标文件。
龙戬余光瞥见“东海集团”公章旁有圈朱砂印记——正是玄鳞操纵阴兵时用的血咒符。
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
龙戬松手的刹那，苏清雪腕间翡翠镯闪过诡谲绿光，将他震回病床。
这具重生后的躯体远不如前世强韧，脊椎撞在金属护栏时，他清晰听见龙骨错位的脆响。
“三个月前那场车祸...”苏清雪揉着发红的手腕，从包里抽出iPad调出监控画面。
雨夜中宾利慕尚冲下跨江大桥，慢镜头显示刹车油管断口平滑如镜，“警方说是意外。”
龙戬盯着她无名指上的蒂芙尼钻戒。
前世云璃被玄冰锁链缚在镇龙柱时，也曾戴着这般闪烁的镣铐。
他抬手抚上自己锁骨处的新鲜缝合线，那里埋着苏家实验室的纳米芯片——昏迷期间，这群人竟敢在他龙脊上动手脚。
“玄鳞主任说您该换药了。”
病房门再次被推开，穿白大褂的男人晃着盛满猩红液体的针管。
玄鳞领口露出的阿玛尼衬衫泛着珍珠母光泽，听诊器上却沾着鲛人鳞粉。
龙戬瞳孔收缩，前世东海叛军攻破龙宫那夜，就是这个混血杂种用淬毒弩箭射穿了云璃的琵琶骨。
“脑部淤血还没散尽呢。”
玄鳞指尖弹了
